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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骄婢 酒酿葡萄 7078 字 1个月前

真是可恨!

带着满满的不甘,云舒一把扯下头上的文殊兰,摔上房门,痛哭去了。

与此同时,李妈妈正在老夫人和薛恒面前替云舒说“好话”。

“世子不必和云舒计较,那丫头三年前不小心跌入湖里,被救上来后就疯疯癫癫的,寻死觅活闹个不休,还逃出府去,被我们抓回来打了一顿才老实了,如今脑袋瓜子似乎还不怎么清楚。”

薛恒把玩着白瓷禅定杯,饶有兴致地听着李妈妈的话,“还有这样的事?”

“是呀!”李妈妈道,“她也算幸运,若非十岁的时候在观音庙外遇见了老夫人,这会儿指不定被送进了哪个暗门子里,或继续被人牙子卖来卖去,保不齐连命都丢了。”

薛恒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轻勾唇角,“那她倒是蛮可怜。”

嘴上虽说着可怜,面上却冷冰冰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与不满。

李妈妈不敢再说话,生怕说错话,老夫人则道:“确实是个可怜孩子,她无依无靠,性子软,样貌美,真离开了咱们府上,我也不放心。”

“老夫人说的有理!”李妈妈煞有其事地接话。

性子软?

薛恒笑笑,随手从腰上取了块翡翠平安扣,交给了李妈妈。

“把这个给她,就说是老夫人赏的。”

李妈妈双手捧着翡翠平安扣,笑容灿烂,好似是她自己得了薛恒的赏赐,“是,奴才替沉碧谢过世子。”

——

淋了一场大雨的云舒病了。

她病得来势汹汹,又是发烧又是咳嗽,折腾的两天下不了床。可病得再厉害也有好的一日,好了,就得去伺候薛恒了。

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高烧两日,烧掉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却没烧灭她想要离府的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即便去了薛恒身边伺候,她也可以寻得机会离开,便是寻不到机会,最多再忍半年而已。

怕就怕半年之后又半年,谁知道那薛恒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脑子又在盘算些什么。

她既焦虑又担心,心事重重的,以至于人都到了绮竹轩,依旧怏怏不乐,始终打不起精神。

“病好了?”见她进来伺候,薛恒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问。

他这几日休沐在家,日子过得十分清闲,穿得也十分随意,只着一件墨绣云纹玄色锦袍,腰间一条灰银玉蹀躞带,墨发高束,戴玉璧镂花银冠。衬得整个人长身玉立,风姿翩翩,俊美无俦,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反观云舒,她病了几日,瘦了一圈,面无血色,双眼无神,嘴唇干裂,好似一只轻飘飘的绿衣女鬼。闻言,只虚虚欠了欠身道:“多谢世子关怀,奴婢身体已无碍。”

“嗯。”薛恒扫她两眼,“下回遇见雨雪天,记得避雨。”

云舒猛地攥紧衣袖。

他竟是连她为何生病都知道了。

也是,亲点的丫鬟没来伺候,总是要问上一问的,只怕知道缘由后,薛恒心中已然对她起疑,并十分不满。

带着这种揣测,云舒小心翼翼看了薛恒一眼,果见对方正不错眼珠地盯着她。

那双寒潭似得眼眸沉静冰冷,高深莫测,难以揣测,却昭示着明晃晃的试探。

云舒心明眼亮,一向懂得察言观色,只是不想阿谀奉承,欺下媚上。她又不是天生的贱骨头,若可以,她愿意舍弃一切,只为换得自由。

可她被现世所累,身不由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再任性下去,势必会勾起薛恒的怒火,且此人心窍玲珑,只怕早在存斋堂就瞧出了她的不情愿,只是没有戳破罢了。

这是个危险的讯号,云舒不得不振作精神与对方周旋,以防惹祸上身。

“是,奴婢知道了。那日,那日奴婢并非故意淋雨,只是离开存斋堂时太过魂不守舍,等自个儿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雨中,躲也躲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