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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木在看见那份材料的标题时,动作却轻微一顿:“验伤报告?”

程名闻言也暂时先放下了手里的纱布,和他一起看手里的这份报告。

这是一份长达十五页的验伤报告,出示报告的是B市最大的三甲医院。验伤的内容从食道烫伤,到误吞异物,再到腕骨骨裂、皮肤外伤,每一页的图文都好像是一个孩子无声地控诉。

其中的一张图片上是一个孩子单薄的后背,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淤,甚至还被人用刻刀血淋淋地刻上了“猪狗”字,而那瘦骨嶙峋的后背上,竟然几乎找不出一块好皮。

中年男人脸色再次发生变化,他双眼死死盯着那份验伤报告:“这是……”

刚说出了两个字,他就立刻闭上嘴,转而紧皱眉头看向另一边的妻子。

中年女人脸上的血色早已褪了个干干净净,她发白的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已经把这东西烧干净了……”

中年女人的脸色更惨白了一些,像是想起了什么,但还未开口,怀里的候志昊忽然浑身抽搐了一下,口中发出痛苦的哼声,两只手还不停地掐挠自己的脖子,仿佛喘不上气来。

女人脸色一变,焦急地抓住候志昊的手:“力力,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

柳安木放下手里的材料,当机立断:“扶起来。”女人不敢耽误,两夫妻一人抓住候志昊的手,另一人扶住候志昊的后背,将人从沙发上扶着坐了起来。

柳安木拉开候志昊的下眼睑,没有血丝,没有黑线,也没有灰线。也就是说他没被人下降头,也没被鬼附身,更没中什么符咒。

“不是鬼魂作祟?”柳安木思考了片刻,松开手,从自己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根红绳,把红绳系在候志昊的一根手指上。做完这些,他又抽出一根细长像是扎针灸一样的银针,扎进候志昊的指尖。

随着银针刺入指尖,从指尖中溢出的鲜血却并不是红色,而是像是红墨水一样的红黑色。

柳安木捏紧了候志昊扎着银针的指尖,抬头对旁边一脸焦急的女人说道:“拿个盆来。”

“盆?”女人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起身点头:“好,我这就去拿!”

程名主动走上去,接替女人扶着候志昊的后背。不过刚一接手,他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不对劲啊,这孩子看着也不胖,怎么会这么沉?”

柳安木没有解释,只是又从布袋里取出了第二根银针:“把他后背的衣服撩起来。”在女人匆忙将一个铝盆拿过来的时候,柳安木手里的银针扎进了候志昊后背上的至阳穴。

随着银针缓慢刺入,小柏止也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沙发边。

不过他的目光却没有看向沙发上的候志昊,而是轻飘飘地看向了窗帘的方向,布满灰尘上的玻璃上挤着一张变形严重的脸,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沙发上被所有人围绕的候志昊,血色眼瞳充斥着可怕的怨毒。

少年盯着那道怨气横生的影子看了一会,嘴唇忽然无声的动了动。窗外的影子忽然抬起头,那凹陷骨折的眼眶中淌出两行腥红的鲜血,可变形的嘴角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有些惊悚的弧度。

下一秒,沙发上的候志昊像是浑身过了电一样,剧烈颤抖了起来。紧接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倏然睁开,死死盯着自己的正前方,腮帮子像是充气一样鼓起。

柳安木头也不抬:“盆呢?”

中年女人赶紧把盆拿过来,柳安木接过那只铝盆抵在候志昊的胸口,随即拔出候志昊后背上的银针。随着银针被拔出,候志昊浑身剧烈一抽搐,紧接着“哇”的一下吐出来,秽物尽数被抵在他胸口的铝盆接住。

中年女人被吓了一跳,再一看盆里的东西,都是一些泥土,里面还有粘稠的纸巾、烟头、女人头发这些秽物,味道既骚又臭,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住鼻子。

看着面前小脸煞白、一脸虚弱的儿子,女人简直又急又气。她想上去抱住儿子,又怕耽误了儿子的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