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顾锦卿勾勾手指,一身衣冠楚楚的翰林修撰便像最听话的小狗一样乖乖把头送了上去,让她隔著书案挠挠他的下巴,嘴里还恰到好处的发出一声轻叹。
“怎么了?”她的脸上不自觉的多了一丝宠溺,明知故问道:“小狗挂念姐姐?”
顾锦卿扁扁嘴:“就只有小狗挂念姐姐,姐姐都不挂念小狗。”
“这怎么会呢?”越长风漫不经心的笑着,不走心的哄道:“不挂念小狗的话,姐姐就不会特意传召你了。”
顾锦卿毫不犹豫地拆穿她的谎言:“明明姐姐派人来传的时候,说的是有关翰林院的事。”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越长风调笑的表情多了几分庄严正经,玉手放开小狗的下巴,指了指下首的椅子:“锦卿坐吧,这事我们慢慢说。”
顾锦卿不舍得离开姐姐触碰范围以外,却也不敢忤逆,乖乖走到下首坐下。
他忽然瞥见了书案边上的那堆东西。金光闪闪的,用途不明,却显然和书案格格不入。
“这些是——”
他才开口说了三个字,却被越长风摆手打断。
“不该问的,小狗就不要问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顾锦卿却知道却是翻脸无情的先兆,眼尾微耸的点了点头。
那是一堆小小的铃铛,那些铃铛本来扣在名为“规矩”的条条金链上,在顾锦卿进来这里的前一刻才被取下放在案上。
而戴着那些“规矩”的男人,此时却是跪在案下,听见邻家弟弟的声音心里砰砰的跳着,却只能死死忍住把呼吸声降到最低,但求这位被他驱逐出阁的前下属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
偏偏越长风却不让他如愿,悄悄脱了鞋袜的玉足不安分的到处撩拨,柳孤城身上的铃铛虽然已被取下,但条条“规矩”还在,被玉足的足趾或轻或重的拉扯挑动着,羞耻感和屈辱感让他头脑发热,努力想要压下变得沉重混浊的鼻息,唯恐太大声了就真的会被把自己视作恩人伯乐的顾锦卿发现。
越长风呵的一声轻笑,也不知是在笑书案前的顾锦卿转軚之快,还是笑书案下的柳孤城有多么努力在忍耐。
第40章 第40章三人同堂、取悦她
不可以被弟弟发现。
只是因为三人同堂,支配者甚至不用一句命令或者威胁,柳孤城便自动自觉的咬牙隐忍——实在太听话了,桌下含羞忍辱的狼几乎便要比桌前乖巧黏人的狗更加驯化。
见顾锦卿在堂下坐定,越长风上身重新后倾,慵慵懒懒的半躺在宝座上。
书案下的脚开始肆无忌惮的游走,还偏不给桌下男人一个痛快,瘙痒难耐得让他头皮发麻。
座椅和书案之间的空间本就狭窄,柳孤城身形颀长,被迫弓着跪在桌下已是难受得紧,还要受支配者的玉足随意亵玩,偏偏他避无可避,双手被缚无法捉住那只不安分的脚,又不能发出一丝声响让顾锦卿发现桌下异动。
越长风看也不看桌下的人,只是用脚感受着他的僵硬和燥热,一边若无其事的和顾锦卿说起话来。
“这些天在翰林院过得怎么样?”
女郎声音温柔,带着发自真心的关怀和宠溺。书案下的柳孤城眸光幽深,面色阴沉,同样是温温柔柔的声音,她永远留给自己的却只有温柔假象之下的残忍和轻蔑。
顾锦卿软软糯糯的声音也是柳孤城想也不敢想的:“小狗天天都在想姐姐。”
“大传胪那日之后……我都没见过姐姐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上首闲适惬意的女郎,恨不得上前与她亲近,没有她的命令却又只能乖乖坐着。“还以为当上了官,可以在皇城里天天见到。”
桌下“天天见到”的男人身子一僵。越长风脚趾一勾,勾在他胸前“规矩”上,感觉到他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的战栗,饶有兴味的笑:“你看你多没大志,就只会想姐姐。”
也不知这话是说给书案前的人听,还是说给书案下的人听。
“小狗的大志,就是走到可以光明正大见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