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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防隐隐猜到了安安想要什么,看来这一次,他做得太突然了。

让安安担心了。

“陛下,以后无论什么,都不要让臣离开好吗?无论生死,都让臣,待在陛下的身边好不好?”安倚歌跪坐在软榻上,他的手落在了谢云防的双膝上。

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谢云防沉默良久,看着安倚歌缓缓点头,说出了:“好。”

又过了片刻。

谢云防道:“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但我以后不会在这样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此言一出,两人都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只是谢云防记住的是生在一起。

而安倚歌想的却是——生死一起。

直到很久之后,谢云防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那个时候,谢云防再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天光渐明,两人整整忙了一日一夜,已经累极了,京城内外也是天翻地覆。

平王造反啦!!!

这件事情放在五年前,只会有人拍手叫好,但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勤政爱民,早就不是那个人人畏惧的昏君、暴君了。

这下子平王造反算是个什么道理?

那就只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了,明明心中想的是谋朝篡位,却是一直立着一个贤王的名声——这时便又有百姓来伸冤,说是平王是如何如何地抢夺、强占他们的财产。

这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也就轰然倒地了。

一时间朝野上下,都在骂平王狼子野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平王输得如此彻底,更是让曾经与平王交好之人害怕得厉害,生怕陛下一个不开心,清算一个平王余孽。

之前夸赞过平王的人,如今是骂平王骂得最狠的,也是主张重重治罪的。

反倒是安倚歌,这个和平王对着干过的吏部侍郎,此时自请去刑部,一桩桩一件件,把平王的事情调查清楚,是平王做的,便算在平王的身上,不是平王做得,也要查清楚——可不能让他们将一切的黑锅都砸在平王一个人身上。

最让王丞相痛心的,便是他的另一个学生温恩游,他不仅暗中投靠了平王,还强占了孤儿寡母的十亩良田,当真是没有一点读书人的风骨。

类似之事,不知凡几。

朝中贵族们生怕平王之事,牵连到自己的身上,被安倚歌查到了也乖乖认罪,不敢再一味推托和包庇。

时间过得飞快。

安倚歌和谢云防也忙碌了数月——这些事是安倚歌自己决定做的,但谢云防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倚歌每天判完案子,再在深夜跑到合欢殿陪他吧?

这铁打得也扛不住。

谢云防一是给他安排属下分担,二是亲自分担,终于在忙碌了三个月后,赶在年前,把平王和百姓们告发出来的一系列案子结了。

安倚歌多这一回事为的是百姓,得到切实好处的也是百姓,百姓们自然赞不绝口。

有人被罚没,自然也有人升迁。

朝中上下,俨然一派新气象,其中最引入瞩目的便是安倚歌的升迁令。

安倚歌在平王叛乱,京城动乱时,他与王丞相、京兆府尹是真真切切护住了不少官员家眷和黎民百姓的,这可是不小的功劳。

王丞相有加衔,后者也有升迁,安倚歌却是因为太过年轻被压了下来。

功劳相加,谢云防大笔一挥,让安倚歌代行刑部尚书之职,一时间安倚歌风头无量,任谁都能够知道,这刑部尚书的位置,迟早都是安倚歌的。

*

王丞相看着安倚歌炙手可热,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陛下是当真信任安倚歌,他既害怕有朝一日陛下会厌弃安倚歌,他又害怕,安倚歌手中的权力,让他滋生出他不应该有的心思。

这一次陛下特地召他。

王丞相隐隐觉得会与此事有关,但他不知商议此事,为何不去宫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