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唯安立马道:“小兄弟不必客气,沈兄的土方子肯定很管用的。”
还不等他同意,沈灼就直接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那滚烫的触感吓得雀不飞一哆嗦,直到被人扯开护腕,将他的袖子撩了上去。
他整个人的背脊都绷直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紧张和不自在。
方唯安忍不住出声安慰:“别怕小兄弟,沈兄为人很温柔的,只是脸臭而已。”
雀不飞眨巴着眼睛,似乎在说:谁温柔?他?他?他温柔?他?
他现在不仅是手腕上的疤痕隐隐作痛,就连自己的后腰都跟着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起来了。
沈灼的视线始终都落在他的手臂上,烫过他手腕的疤痕,燎得他如坐针毡。
他的手指落在刀客的手腕内侧,先是一烫,然后朝着手臂上方缓慢地按压挤弄。
他的力气有些大,手指上有一层很厚的茧子,这不是练剑的时候能够留下的,更像是练长枪留下的。
那层厚茧摩擦着他的肌肤,好在雀不飞皮糙肉厚,感觉不到疼。
但也正因为他皮糙肉厚,只能感觉到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被沈灼滚烫搓弄过得地方酸麻无比,他靠自己太近了,整个人的气息都包裹着他,侵蚀着他。
雀不飞绷直的脊背上汗毛竖立,有些警惕和抗拒。追着人身上有种令他恐惧的危险气息,根本无法忽视。
于是,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尝试抽回自己的手臂。可是那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狠狠地拽着他,完全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两人在这里拉扯迂回,有些古怪。
直到雀不飞再也难耐,想要开口叫出声来。
沈灼终于松开了他。
动作太过突然,雀不飞完全没有机会反应过来,作用力使他向后扬了一下。要不是他脚下功夫不错,只是稍微晃了一下就稳住了身形。
沈灼声音依旧淡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好了。”
雀不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真的没有再打嗝了?
他狐疑地看向身侧的人,还真是神奇,这人竟然没有使坏。
小乌龙揭过,众人继续开始闲聊用餐。
雀不飞也得以喘了口气,他拿起酒杯打算尝一尝,就感觉到自己小臂还有些酸痛难忍。
像是留下了男人的烙印,火辣辣的,完全不容忽视。
可恶,你还是对着我使坏了对吧?他下意识看向沈灼,注意到了那人脸上有些狡黠的嘴角弧度。
“我就知道……”雀不飞咬了咬牙。
一场酒席下来,方唯安终于说出了自己宴请的目的。
果然是关于断背渊案件的事情。
“听闻十一大镖局的总镖头燕镖头来到襄阳。在下便迫不及待宴请而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要请燕镖头随我们办案的官府一同下水勘察。”
“调查那断背渊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总不能一直有人因此身亡。还请燕镖头好生思量一番,在下并不着急。”
……
燕小钗刚刚接下了孟家的镖,眼下倒是有些棘手起来。
总不能两头都接下来,这两方分别是官府和江湖,这也太过不地道了,这缺德事干不了。
于是,意料之中,燕小钗开口婉拒道:“我此次前来并不打算下水,只是来带着自家孩子游玩的。镖局那边还有要事,怕是不能多加逗留,还请方大人见谅。”
方唯安得知如此,也没打算强留,只是连连道:“可惜啊……可惜啊……”
席面结束,几人辞别。
离开的时候,雀不飞还能感觉到那沈灼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人干嘛总是盯着他?
只要感觉到这人的视线,刀客浑身的汗毛就会炸起来。
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走了,头也不回,越走越快,恨不得就此消失。
……
萧饮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