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将门关上,却被薄越香拦下。
“方大人在不在?”薄越香急切道。
她有些惨白的嘴角似乎在渗血,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有事找方大人,您能不能帮我通报一下……”
嬷嬷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什么事情不能走大门,你一个有夫之妇,敲别人后院的小门来,能有什么正经事?”
说着,她有些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方大人不在,此时正在衙门办事呢。”
薄越香再次拦下小门,将一个信封塞进那嬷嬷的手中,生怕被拒绝地连忙开口:“我这里有封信,是正经事,您能帮我交给方大人吗?求你了……”
女人嘴角渗出的血给了她一种若有若无的奇怪人气儿,如同衰败之前的回光返照一样。
嬷嬷看了看手里被塞的东西,小声嘀咕道:“哪有偷偷给别人家郎君送信的,这种事情我可干不了,你不行就去官府找方大人吧。”
说着把那信件团了团丢给她,就要再次将门关上。
薄越香顿时眼眶一红,连忙挡住:“求你了,我是真的有冤情要上报方大人,我去不了官府,我只能到这里来。”
“再拖一会儿,我可能就要被抓回去了。”
“求你了……”
女子那单薄的身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有些颤抖的手臂死死拦着那即将关闭的小门,似乎想要从中偷出一些生机。
嬷嬷不愿意再搭理她,两人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这边动静成功将内院的人吸引了过来,只听脚步阵阵,一声清亮的女声:“发生何事?”
清晰透亮的女声带着一种淡漠的威压。
雀不飞歪头一瞧,认出那是白景春。
那嬷嬷看见白景春,就像是立马生出力气,猛然去关闭身后的小门。
紧要关头,一节惨白的小臂拦在其中,如同螳臂挡车。
一声闷响,薄越香咬牙不叫出声。
那张惨白的小脸儿上有种骨子里的倔强,太过顽强。
嬷嬷吓了一跳,一边推搡她一边道:“夫人不必管,我这就赶她走!”
却听白景春道:“慢着,把门打开。”
嬷嬷先是犹豫,脸上有种莫名的窘迫。
白景春清亮的声音再次道:“我说,把门打开。”
终究是拗不过,嬷嬷将那小门打开。
那节小臂已经被夹得青紫,终于堪堪落下。
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两个女子视线相对。
气愤一时之间,有些许古怪起来。
雀不飞不由咽了咽口水,手心都开始冒汗。
一旁的几个下人脸色也不是很好,吓得不敢出声,蜷缩着脖子候在身侧,似乎稍有令下,就会将那单薄女子扫地出门。
那身着葱绿衣裙的女子缓缓上前,微微一笑:“薄姑娘,手还好吗?”
她作势要拿过薄越香的小臂,却被人巧妙错步一躲。
薄越香的薄背弯折,轻声道:“还请夫人赎罪,我是有事上报。”
白景春看出她的顾虑,垂眉舒展:“此时匆匆而来,定是有事,大可说来。”
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张小脸儿上细细汗珠,面色焦急。
可她却不敢去看自己的眼睛,只是低声道:“夫人帮帮我。”
说着,她有些费劲地将手中软烂的信纸抚平一二,双手呈上。那对洁白莲藕微微发抖,不知是疼还是害怕。
白景春伸手接过,两人的指腹堪堪擦过,只留下一点凉薄。
信封上的纹路勉强被抚平,写着“方大人阅”。
白景春便开口问道:“我可打开来看?”
薄越香连忙点头:“可以,夫人且看!”
许是有些激动,她的脸色终于有些红润。
白景春这才将信封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雀不飞有些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看,却没能看清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