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清醒的时候将她抱入怀中,不知为何, 抱着桑青筠的感觉似乎比之任何人都要让他有满足感和情动之感。
谢言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喉头难抑的再次滚动,嗓音几分沙哑:“朕还以为,你会做的更多。”
桑青筠不敢看他,只挪开视线小声说:“奴婢不会。”
“是不敢,还是不会?”
谢言珩将她抱在怀里,大手从满头青丝游移到红唇畔,轻轻的摩挲了几下,但他没急着进行下一步,反而耐着性子问:“为什么?”
这一句为什么,桑青筠的眼眶蓦然湿润了。
她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在谢言珩的怀中尤其的明显。她本就纤瘦,在他怀中仿佛使力可折,抬眸看向他的时候又眼睛含泪,从未见过的脆弱,她很小心问:“陛下不要奴婢吗?”
谢言珩的身子猛然一紧,抱着她的胳膊更用力了几分,恨不得将她现在就融入骨血。
她清泠好听的声音也带着颤,紧紧攀住他的衣领,合上眸,任由眼泪划过:“可我想要您,我只有您了。”
她说“我”,而不是奴婢,这份小小的僭越藏了女子的小心思,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朕以为,你一直想要的是出宫。”谢言珩的呼吸急促起来,黑眸带起巨大的潮意,他的身子被桑青筠带得越发滚烫,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用最后的理智克制着,一字一句道:“想好了?”
“一旦做朕的女人,朕不可能放你走,你便再不能出宫了。”
出宫又有什么用?桑青筠的梦已经碎了,她再也没有一定要出宫的理由了。
她现在只想留下来,抓住眼前人的心,也抓住他能给的一切。
桑青筠看着他,主动凑上去吻他的唇,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我想陪着陛下,一辈子都陪在陛下身边。”
火焰一触即燃,谢言珩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他俯身吻住她,火热的交缠,床幔的轻纱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
雷雨交加的夜,他们二人的身影透过帷幔露出旖旎至极的剪影,偶尔照在窗外,让人一看就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戴铮笑着摆手示意宫人离远些,等陛下传召再进去伺候。
三年了,他的眼光果然没错。
只怕宫里又要激起轩然大波了,毕竟谁能想到,一夜之间会发生这么大的事呢?看来他得跟内侍省和掖庭好好知会一声,估计马上就要迎新主入宫了-
次日一早,早起上朝的习惯让谢言珩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但他并未急着起身回勤政殿,反而拢了床榻上的一缕青丝在指缝间把玩。
她还在怀里睡着,想必昨夜累坏了,到现在都没醒。
晨光穿过窗纸将殿内照得亮堂如昼,昨夜不曾叫水,这会儿龙床上称得上一片狼藉。
不知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她本身就与旁人不同,昨晚谢言珩要了不止一两次。印象中,他们一直到折腾到后半夜才相拥着睡去,这会儿抱着她赖床的滋味也令人餍足。
或许是因为她总能给他不同的感受,他自问性情冷淡,不想热情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谢言珩为她拂去额上微湿的发丝,她不安稳的颤了颤羽睫,发出一声轻轻的嘤咛。
她昨夜似乎睡得很不好,此时眼角仍带着濡湿的泪痕,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欺负的狠了。
一想起昨夜与她的抵死缠绵,谢言珩便有些食髓知味,仅是看着她眼角和鼻尖的薄汗都觉得嗓子发紧。
但她既然已经是他的女人,他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桑青筠需要好好休息,她也需要一个正式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
一直做御前女官固然好,他可以随时看到她,可如此一来只会让她沦为笑柄。
对桑青筠,谢言珩从不吝啬。
只是昨夜之事到底有些匆忙,后宫的宫室还不曾安排好。虽说也有现成的宫室能安排,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