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也不催,擦干净手后才将毛巾随手扔下,抬眼看着他,笑盈盈地:“肖同学,真的不跪吗?”
肖妄被绑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指甲将掌心都掐出了血。
他尚且年少,又从小过得顺风顺水,还不曾遭遇过这样大的挫折,偏又无法反抗,痛恨和屈辱煎熬着他的内心,让他情感上难以接受这一切。
然而理智又告诉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肖妄紧紧咬着牙关屈下腿,在凌伊的注视下,缓缓地、缓缓地跪了下去。
膝盖砸向瓷砖,带来一阵钝痛。
这一瞬间,巨大的屈辱感几乎要将肖妄淹没。
他不愿低头,哪怕正处于下风,也仍然恶狠狠地瞪着她,又狼狈、又倔强、又漂亮。
他的肌肉因此而紧绷着,没有片刻松懈,仿佛随时都准备冲过来咬一口,像只刚被捕获的狼犬。
凌伊没有被威胁到,她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来,弯着唇角,盈盈的笑,美好得如同少年记忆里永不褪色的白月光,不带丝毫负-面色彩
她连语气甚至都是轻柔的:
“肖同学,看镜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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