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君眉头一直没舒展:“旧伤?”
谢忧点点头:“有些年头了,估计得有个一百多年了,以将离的能耐应该伤不了云螭才对,还是说这伤是在将离之前就有的?”
说罢她又看向东君问:“你同云螭交手的时候……”
“我没伤她。”东君打断她的话。
云螭最后一次去旸谷确实同她动了手,打了三天三夜,却也只是看着声势浩大,实际两人连一片衣角都没伤着。
“我知道你不会伤她,我是问那时候她有没有伤在身?”谢忧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要伤了她才真是见了鬼了。”
东君摇了摇头:“没有。她离开旸谷后去了不夜城,可以问问离商。”
谢忧收了手,拿出自己那一套银针来,边给云螭下针边说着:“知道青龙一脉高傲好脸面,可她人就在这,你大可直接问她,离商那边分不得神。”
下了几针,云螭眉间动了动,又要醒的迹象。
东君顿时神色紧张起来,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云螭。”
连喊了好几声,云螭的眼睛才缓缓动了起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行渊。”云螭对东君笑了一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发中。
东君抬手替她擦去眼泪,回她的话:“我在这,没事了。”
云螭视线往旁边看去,看到为自己施针的人,低声道:“谢忧师姐,好久不见啊。”
没想到还能再见。
谢忧下完最后一针,叹了一声:“我去给你配药,你们好好聊聊。”
谢忧离开后,东君与云螭相看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再说话,两人的视线紧紧地黏在对方的眼中。
直到云螭觉得眼睛有些涩疼才眨了眨眼睛,问了一句:“何时飞升的?”
“刚刚,在莲亭。”东君看了眼她干涸的嘴唇,起身要去倒杯水来,刚一动便被一只手轻轻摁住。
“别走。”云螭抓着她的手,用了些力道,如溺水之人抓着水中浮木,带了分哀求,“就在这,让我能看到你。”
东君心疼之下是难以掩盖的愤怒,她压下眼底的怒火,重新蹲在床边,温柔地看着云螭:“好,我不走,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以灵力引水,清细的水流从杯中蜿蜒而来,最终由云螭唇缝而入。
一杯水过后,谢忧交待的取针时间已到,东君按照谢忧所说一步步取针。
取了针,云螭想要坐了起来,东君在她身后垫了软被和软枕。
“我帮你疏通经脉。”东君牵过云螭的手,细微的灵力顺着指尖与掌心相贴的地方没入另一人的身躯。
灵力刚一探入经脉,东君的指尖便颤了颤,她抬了眼看着云螭,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螭经脉中的灵力十分稀薄,隐隐有崩溃的兆头。
云螭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怎么变得这般犹豫。”
东君垂下眼,动作放得更轻了些:“你的旧伤是怎么回事?将离伤的吗?”
“不是。”云螭道,“是离商打的。”
“离商?”东君诧异了一下,随即眼里多了分了然,“我说离商百年前怎么会突然闭关,之后便境界大跌,你们是想杀了对方吗,打这么狠。”
“境界大跌?”这回轮到云螭诧异,她眨了下眼睛回想,倒是有些不确定,“我应当没有下那么狠的手。”
“为什么打架?”
“从旸谷走后,我去寻离商喝酒,也是想解决一件事,我母亲青容的死因,那时我意外得知母亲是死于朱雀刀下,一时气不过,就问离商要刀想毁了那刀,离商不给,我就揍她。她伤了我,我也伤了她,都不是什么伤及性命的重伤,好好养一阵子也就好了,她怎么会境界大跌?”
“不知道,问了也没说。”
东君说完便仔细手上的灵力,没再多说什么。
云螭看着她垂首低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