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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 糯团子 200368 字 1个月前

那里干干净净,一点泪水也没有。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谢清鹤温声,唇角扬起一点笑。

半是胁迫半是利诱。

“沈鸢,不要让我失望。”

三日两夜,沈鸢孤身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待了将近三十五个时辰,滴水未沾。

嗓子哑得冒烟,沈鸢身子虚弱无力,甚至连睁眼对她而言都是无比困难的事。

像是牙牙学语,沈鸢一字一字。

终于说出了谢清鹤想听的那一句话。

“我……错了。”

她不该忤逆谢清鹤,不该同他作对。

谢清鹤静静望着地上的沈鸢,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无神空洞。

“什么错了,错在当初救了我?”

沈鸢轻轻摇头,她其实什么力气也使不上,只是左右晃动了下脑袋。

沈鸢又一次开口。

“我错了。”

光影西斜,淌落在沈鸢身上的光影一点点退开。

她终于喝到了三日来的第一口水,也终于从那间漆黑昏暗的屋子离开。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故技重施

第四十四章

秋霖脉脉,清寒透幕。

汴京的秋总是多变的,今早还是艳阳天,这会又开始下起朦胧细雨。

养心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众宫人提着羊角宫灯,垂手侍立在廊檐下。

寝殿杳无声息,静悄无人低语。

嵌贝流光阁帘后,景泰蓝三足象鼻香炉吞云吐雾,香炉上嵌着三颗硕大莹润的红宝石,宝石映着满室的烛光,熠熠生辉。

沈鸢双手环膝,躲在角落。

满头青丝披落在肩上,许是知道自己回到汴京,所处的不再是明宜生前住过的房子,沈鸢没再害怕青丝,任由长发垂落。

“又下雨了。”

沈鸢小声嘀咕,一双眼皮颤巍巍抬起,无力又沮丧往窗外瞥了一眼。

隔着窗子,依稀瞧见廊庑下坐更守夜的宫人。

宫人轻手轻脚,半点动静也没有。

可沈鸢还是觉得好吵。

雨声吵闹,熙熙攘攘。

雨水从廊下飘落,偶有雨丝飘落在丹墀上,汇成小小的一滩水。

廊下悬着一盏象牙雕云鹤纹海棠式灯笼,灯笼随风摇曳,光影溅落在水上,似也荡起层层涟漪。

沈鸢盯着那点烛光,恍惚记起自己当初被关的那三日,那时晃动在门前的影子也如此刻一样。

“我错了,我错了……”

沈鸢踉跄着朝后退去,酸枝木镂雕镶理石八角几上的联珠瓶哐当一声摔落在地,碎片四分五裂。

宫人焦躁不安,匆忙推门入屋:“沈姑娘!”

十来个人影晃晃荡荡,映着满地都是摇曳人影。

沈鸢瞳孔骤紧,尖叫一声,抱着双耳蹲在碎瓷片中央。

“我错了,我错了。”

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瓷片散落在沈鸢脚边。

宫人心惊胆战,有大胆者想要上前扶起沈鸢,不想却引来她更剧烈的反应。

宫人唬了一跳,连连朝后退去,好言相劝。

“沈姑娘,地上有碎瓷片,仔细扎到脚。”

沈鸢恍若未觉,抱头不语。

谢清鹤入殿时,沈鸢还蹲在瓷片堆上。

殿

中的松檀香袅袅,如烟似雾。

沈鸢穿着一身秋香色绣金织金锦锦裙,蓬松乌发如云堆,回京一个多月有余,沈鸢脸上还是半点肉也不长。

身影单薄纤细,如垂金杨柳,不堪一折。

那张脸不过巴掌大小,衬得一双杏眸越发如明珠圆润。

可惜却一点亮光也无。

宫人惊慌失措,乌泱泱跪了满地。

“陛下,沈姑娘自个摔了花瓶,奴婢怎么劝她都不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