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出甜腻香甜的蜂蜜。
沈鸢脸红耳赤,双腮潮红。
她眼中惊诧,像是不敢相信那声音竟是出自自己之口。
偏偏谢清鹤脸上没有半点异样,他甚至连眸色都不曾起过一点涟漪。
“想为我赴死的人多如江中鲤,你也不是唯一一个。”
谢清鹤漫不经心。
于他而言,沈鸢不过是一个讨喜的小玩意,既是玩意,为他赴死为他卖命也是理所当然。
沈鸢同明宜说的那些,并未在他心中掀起涟漪。
“你不想走,那你想留在我身边做什么?”
“我、我……”
沈鸢双目迷离,眼中逐渐染上泪珠。
罗裙半解,腰间系着的石榴红长穗宫绦垂落在一旁,另一端笼在谢清鹤宽松的广袖中。
谢清鹤黑眸沉沉:“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他指腹轻轻抵在沈鸢唇珠上,“我教过你的。”
众鸟归林,园中万籁俱寂。
沈鸢一双杏眸如秋水,眼尾泛着红,她一只手攥着谢清鹤的衣袂,哑着嗓子哽咽。
沈鸢胆战心惊:“这是在、在园子。”
眼若桃红,楚楚可怜。
谢清鹤眼中带笑。
“那又如何?”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沈鸢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谢清鹤冷下脸,耐心全无,连拖带拽教沈鸢伏在躺椅上。
“转过去。”
他抬手在沈鸢双膝上拍了一拍,意有所指,“别松开。”
……
风过林梢,耳边的一切都安静极了。
沈鸢趴在躺椅上,半张脸伏在自己手背。
一张脸几乎被染红。
沈鸢耳尖红如血,她连转过去的胆量也无。
贝齿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良久。
一记闷哼在自己耳边落下。
谢清鹤起身立在一旁,他身上的锦袍干干净净,只多出几道褶皱。
沈鸢慢慢转过身子,红着脸拿帕子擦拭膝上的脏污。
一方帕子不够,沈鸢无可奈何朝谢清鹤望去一眼,欲言又止。
谢清鹤抬眉。
少顷,他起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石榴红长穗宫绦,往沈鸢怀里丢去。
沈鸢面红耳烫,纤长睫毛低垂。
她整个人如坐针毡,起身时双足还是麻的,差点跌落在谢清鹤怀里。
宫绦皱巴巴掉落在地,沈鸢连看也不敢看。
她一只手拢着锦裙,一只手环住谢清鹤的腕骨。
沈鸢的手很小,只堪堪抓住谢清鹤半边手腕。
她小声哀求:“可以劳烦殿下让松苓给我送宫绦过来吗?”
她此刻这般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不宜在宫里走动。
沈鸢泫然欲泣。
月影横窗,沈鸢眼角一滴泪珠正好落在谢清鹤眼眸。
他单手抬起沈鸢的一张婆娑泪脸:“怎么什么也不会。”
谢清鹤黑眸低垂:“后日崔武会送你出宫。”
该学的还是得学,总不能事事都由着他教。
沈鸢脱口而出:“……去哪?”
谢清鹤要笑不笑看着她,笑而不语。
沈鸢识趣闭上嘴,半晌,她悄悄勾住谢清鹤的小指头。
“我想在走之前给姐姐回封信,可以吗?”
沈鸢声音急促,“我不会乱说的,我就是怕她担心我。”
“可以。”
谢清鹤眼都不眨,他温声,“乱说也没关系。”
他声音明明是带着笑意,可不知为何,沈鸢后背陡然生出一股彻骨冷意。
她转过首,再次道:“不会的。”
……
谢清鹤说到做到,后日一早,崔武果真让人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