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7 / 22)

和秉性他不可能没有调查过。既然你认为无法从裴副总统那里得到更多消息,又想知道裴家和贺家背后的真相,那必须先取信于贺忠载。口说无凭,只有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才能让贺忠载确信我的价值,才能更大程度对我放松警惕。”

两个人对视,目光在空中交撞。

裴屷率先移开视线,“我知道。”

贺衍冷笑,“但你还是不想去。”

裴屷也跟着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贺忠载威胁你,你也不会逼着我去。”

直到夜幕降临,天彻底黑透,两人终于达成一致。

空无一人的客厅,茶香渐渐散去。茶几之上,只余一张金丝镶边的请帖。

雨夜,天空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有路灯在雨幕中投下昏黄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贺衍忽然踩到一个水坑,水洼溅湿裤腿和鞋袜,他的脚步变得沉重而黏腻。

贺衍蹙了蹙眉,得快点回去换裤子。

别墅就在前面,只是灯已经全暗了。还不到九点,贺琚这么早就睡了吗?贺衍甩了甩伞上的雨滴,输入密码打开了大门。

贺衍把伞放到玄关,打开了客厅的灯。

“还以为哥哥今晚不回来了。”沙哑的声音从沙发那处传来。

贺琚半靠在沙发上,他轻咳了几声,指尖微微蜷缩,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微卷的碎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唇色淡得几乎透明,带着一种病态的美感。

发烧?流感?病毒?有传染性吗?贺衍眉头微蹙,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你生病了?吃药了没有?”

贺琚又咳了几声,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几分压抑的痛苦,“可能是受凉了,现在头有些晕。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就有点感觉不对劲。”

昨天晚上,贺衍嘴角一抽,“那你多注意休息——”

“哥哥不照顾我吗?”贺琚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与恳求。

平日里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眸,此刻微微阖着,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很是脆弱。

贺衍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他的表演。要真是生病难受,哪来这么多力气说这么多话。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贺琚微弱的咳嗽声在寂静中回荡。

不管是那种若有若无的试探、刻意的示弱,贺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仿佛在一步步引导他的情绪。

“演够了吗?”贺衍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生病了就快点吃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哥哥,怎么发现我在演呢?”贺琚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没了刚才那股虚弱到不行的感觉。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像是情人的低语,又像是毒蛇的吐信,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甜蜜:“上次哥哥不是向我保证了,可为什么,今天在裴屷那里待了那么久。”

贺衍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去哪里了?再说,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一直在等着哥哥,可是哥哥直到现在才回来啊。

贺琚嘴角缓缓扬起,弧度越来越大。

他笑了下,很轻。只是这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癫狂。

贺琚的眼睛亮得吓人,像是燃烧着某种无法熄灭的火焰。

他忽然弯了下眼,直勾勾地盯着贺衍:“哥哥既然是我的——哥哥,一切当然和我都有关系啊。”

贺衍眉头紧锁,嘴角微微抽动,这家伙不会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

贺衍迟疑了片刻,终于说出了声,“贺琚,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第34章 第 34 章 要来我家玩吗?

贺琚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消失, 语气平静到和刚才判若两人,“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嘲笑我。”

他的眼睛本就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