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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方柏嘉头也不回,“我就要到楼上去上。”

其实是想赶紧把手机藏起来。

旁边的丞绪边打游戏边摇头:“就让他去吧。”

*

过去了半个小时,方柏嘉还没下来。

“那家伙人呢?”江白树说,“该不会厕所上着上着在卫生间晕了吧?”

不只是他,大家都发现方柏嘉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汤昼恒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丞绪头也不抬,在背后叮嘱:“他要是睡了你就别叫他了,让他接着休息——”

汤昼恒应了声,同样上了楼。

到了方柏嘉的房间,发现他连门都没关,房门敞着一条不小的缝。卧室里没开大灯,从配套的卫生间内溢出的灯光勉强点亮了附近的空间,不算明朗,但能视物。

汤昼恒第一时间扫了眼床上。

没人。

视线往旁边一移,他差点以为自己撞见了案发现场。

打开的衣柜滑门里,有一双腿露了出来。

“……”

汤昼走过去,发现方柏嘉就躺在里面。

他坐在衣柜底部,像是什么爱钻橱柜的小狗,双臂兀自抱着一只小行李箱睡得酣沉,浑然不觉有人进了房间。

汤昼恒推了推他的肩膀,低声将人唤醒:“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方柏嘉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眸,经汤昼恒这么一说,也才意识到自己睡觉的地方似乎不对。

他坐直起来,摸摸后脑勺,整个人似被一层倦意裹住,说话都显得口齿不清:“我刷完牙想换衣服来着……觉得头很晕就躺下了。”

汤昼恒一低眼,果然看见方柏嘉的大腿上盖着一套新的睡衣,看来是还没来得及穿上就断片了。

他将那两件衣服拿起来,抓住方柏嘉的两条胳膊:“我扶你起来。”

方柏嘉没有反抗,很顺从地被他搀着站了起来,刚一迈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

“……嗯?”

身体晃晃悠悠,脚下的地面像球体一样在转动。方柏嘉走了两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对平衡的感知失了灵,腿一软,整个人沉甸甸就要往下坠。

好在汤昼恒一直关注着他的状态,也看出方柏嘉这会儿人不清醒,始终稳稳当当抓着他这侧的手臂。

见方柏嘉喝醉的程度比自己想象中还严重,他长臂一伸,宽大的手掌立刻将对方从下滑的状态中一把捞起,牢牢箍紧了那人的腰腹。

方柏嘉还有些搞不清状况,晕乎乎地说:“我的腿怎么了?……怎么使不上劲。”

他看起来很蒙圈,整张脸是在昏暗状态下也能看出的异色,可想而知,应该和烧熟的虾一样红润。

方柏嘉的嗓音也飘忽,鼻音很浓,喉咙眼被酒精冲刷浸泡过,加上是刚睡醒,显得比平时低沉沙哑许多。

汤昼恒抿了抿唇:“因为你喝醉了。”

喝醉?

方柏嘉愣住几秒,随后很快地反驳:“我没醉!我酒量好得很,平时都经常喝酒的。”

话是这样说,他那异常雀跃的口吻却明显是醉鬼标配,让人很难不怀疑方柏嘉现在还有几丝清醒。

汤昼恒扬扬眉。

众所周知一大铁律,喝了酒的人说自己没醉,那就一定是醉了。

他扶着方柏嘉往床边带:“是吗。你平时喝几度的酒啊?”

言下之意是,才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哪来的经常喝。

何况,汤昼恒并不记得方柏嘉有什么喝酒的习惯。

他说这话分明有调侃的意味,下一秒,却见方柏嘉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冲他缓缓举起三根手指,一板一眼地说:“百分之三。”

汤昼恒:“…………”

这和直接喝饮料有什么区别。

汤昼恒没说话,方柏嘉发现这人在一直携着他往前走,一脸迷茫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