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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

汤昼恒像没看到他的反应,继续缓缓陈述道:“如果你‘不方便’,那就说不,或者推开我。如果你‘方便’……那就什么也不用做。”

说着,他再度覆盖上来。

仿佛有心要让方柏嘉感受这个过程,也给他反应的时间,汤昼恒刻意动得很慢,一边不疾不徐地向着对方靠近,一边缜密观察方柏嘉此刻的神色和反应。

气氛浓稠得像放在火上被烧化的蜜糖,信息素于空气中交接传递,每一个微小的举动都环环相扣,宛若蝴蝶效应般准备掀起更大的浪潮。

方柏嘉屏住呼吸,心跳得很乱。

事实证明,对方留给他的那几秒反应时间完全是多此一举的无用功。

直到汤昼恒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亲上来,方柏嘉都没能说出那个“不”字。

他觉得汤昼恒真的太犯规了。

明知道自己喜欢他,还说出那种话。

他怎么可能对汤昼恒说“不”。

察觉到这一点的汤昼恒鼻腔间发出哼笑,在最后一刻将他的唇给擒住。

方柏嘉感觉自己人都被他看穿,心中的耻意更加明显,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听不清他那声笑里的含义,嗯声地迎合起这个吻。

偌大而宽敞的客厅里,由电视机洒出的光芒铺散在整个空间内部的物体表面,像一层淡而薄的银辉披在他们身上。

节目还在播放,却没人知道它究竟进行到了哪里。

音响中传出的人声变成了嘈杂而没有意义的符号,成为沙发上那二人的背景音,盖过了一部分隐秘而不足为外人道的声响,让正在进行的事变得没有那么羞/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亲吻变了味道。

如果说刚才方柏嘉坐在沙发上,汤昼恒还不太清楚他的状况。那么当此刻的他们面对面地躺在一起,躯干严丝合缝地紧贴着时,彼此的需求就都显得一览无余了。

汤昼恒可以很分明地感受到方柏嘉的身量。

他一米八五,但人很瘦,平时从侧面看也是极窄的一片。整个人身上的肌肉量都不算很大,胸膛上没有很多肉,躺倒时薄薄一层的小腹沉下去,像是一片浅浅的洼地。

洼地下面紧接着是山脊。

方柏嘉跳动两下,因为汤昼恒的靠近而喉咙中泄出不成调的叹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然做出行动,一条腿半屈着搭住了汤昼恒。

对方屈起的手臂撑在沙发表面,沿着他的唇角一路向下,低头从脖颈亲到锁骨。

另一只手缓慢摩挲着,张开的掌心顺着他的肌肤滑下去。

方柏嘉被电似的哆嗦起来。

发现了他的弱点,那只手折返回来。方柏嘉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抖得更加厉害,被掐住要害的鱼一样扭。

汤昼恒不由抬头看了方柏嘉一眼。

思索了一会儿过后,他突然低下头。

“嗯……”

方柏嘉的背脊立刻挺直了,没两秒就开始倒吸冷气。掌心搭在汤昼恒的肩上,无措得连鼻息都在颤动,感觉眼前这人就像一团暖热的雾。

那人没一会儿就放开他。

汤昼恒的手掌又宽又大,扇子似的,有种冷玉般的质感,单一只手伸展开的宽度似乎就能将方柏嘉的整截腰给拢住。

他用这手卡在方柏嘉T恤的衣服下缘,作弊一样,很轻易就把它往上推。

方柏嘉呼吸骤紧。

一阵冷风袭来,他略有点慌乱地低下头,不由得伸出一只手,抓紧了对方的小臂。

恰在这时,还要继续往前的汤昼恒突然好像想起什么,抬起来朝方柏嘉这边撇了一眼问他:“可以吗?”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手已然造访。

原本熟悉的身体愈发变得陌生,方柏嘉像在水中摇摇晃晃的帆船,在点头和摇头之间迟疑不定。

他觉得汤昼恒好过分,总是将这种尴尬的选择权交给自己,说不要,太违心,可说要,他也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