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因为方柏嘉心里没底。
自己怎么说是对方伤情的“始作俑者”,结果不出来,他也没心思做别的。
现在得知汤昼恒的手腕不算糟糕,他终于松一口气,准备简单说明一下情况。
Danny在电话那头听说两人在外边,吓了一跳,说:“你们怎么又进医院了?”
“只是手腕扭到了,应该不影响行程。等会我把单子拍给你,你看看公司怎么发声明。”
虽然医生说保持冰敷就好,但方柏嘉还是上网搜了搜这方面的帖子,看其他人扭伤了手后怎么处理的。
最后在网上购买了治疗的喷雾和用来固定伤处的弹力绷带,准备等外卖送到,睡前给汤昼恒喷上。
之前在医院里的对话就这么戛然而止,像推到一半的游戏进程,被静静搁置在那。
方柏嘉总觉得自己有哪里还漏了些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一夜。
*
直到第二天。
方柏嘉早上醒来睁开眼,猛地垂死病中惊坐起,终于想起自己前一晚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了。
——等等,汤昼恒真正和他冷战的原因该不会是那个吧?!
过于迟钝的脑回路时隔数个小时终于连上,方柏嘉忽然反应过来。
蹲在床脚的橘白被方柏嘉冷不丁一个鲤鱼打挺诈尸的动静惊到,本来正闭目养神,见状立刻扑通一声跳下床,小步快跑地钻出门外。
方柏嘉坐在床边懵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又从床头拿起新的阻隔贴贴上。
说来也巧,汤昼恒在他腺体里留下的标记原本还挺浓,就在这几天突然淡了不少。
方柏嘉便把之前的强效贴剂换成了更透气的普通款,为了给猫留门,最近睡觉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把门关得很牢。
他捋了几下头发,出了卧室去卫生间做清洁。
正刷着牙,忽听外边另一个卫生间传来开关门声,然后是两个人的短暂交流。
“早啊。恒哥,手怎么样了?”
“嗯。好多了,你也早。”
另一个人听上去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方柏嘉竖起耳朵。
吐掉嘴里最后一口清水,他将牙刷扔回杯中,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客厅边上似乎有动静。
方柏嘉找准目标,慢吞吞往那边踱,果然看见汤昼恒正在阳台上给那几只猫添粮。
好几只猫围在半蹲着的年轻alpha身边蹭来蹭去地求爱抚,无奈汤昼恒一只手宠幸不过来,只能众生平等地都rua几下。
扭到的那只手藏在屈起来的大腿和腹部的间隙里,从背后这个角度,看不见具体的情况如何。
有小猫热情地用脑袋去顶他的手肘,汤昼恒“哎”了一下,立刻柔声道:“别闹。”
嗓音磁性好听。
方柏嘉冲他的方向“嘬嘬”两下。
汤昼恒听到声音,回过头。
发现方柏嘉正站在走廊的起始处,一只手扶住墙壁拐角,冲着自己探头探脑。
见汤昼恒注意到他,那人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朝他招猫逗狗般地勾了勾。
“……”
汤昼恒站起身,朝他走去。
方柏嘉将人一路引到了他那边的卫生间。
陆翰音还在另一间厕所里洗漱,他担心人随时会出来,自己又有话想和汤昼恒讲,只能找个隐蔽点的场所。
等汤昼恒一进来,他立马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模样跟做贼似的。
第一句话就是:“该上药了。看看你的手——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说着,示意他把手拿出来给自己瞧瞧。
汤昼恒见他这样,禁不住挑了挑眉。
倒是很配合地将手伸出去了,嘴上却说:“只是看手……需要这样吗?”
搞得跟偷情一样。
还以为方柏嘉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