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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沙哑的声音轻轻响起,夏盖轻笑着说:“十成把握。”
垂眸看着倾身于自己身下的副官,阿缇琉丝惋惜道:“这条地毯扔了吧。”
不等夏盖有所反应,他突然提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句,语气随意地像问夏盖中午吃了什么一样:“有兴趣成为大贵族么?”
阿缇琉丝的唇角勾出一个清丽漂亮却具有引诱意味的笑容。
像抛出诱惑之果的美神。
对他忠诚的鹰犬,不就站在面前吗。
不会再有任何虫族比夏盖更让他信任。
副官的回复令他意外:“和您一样的大贵族吗?”
厌世副官原来对权势感兴趣?
阿缇琉丝唇边笑意扩大,逐渐演变成乐不可支的大笑,俊美凛冽的长官抚掌笑道:“也可以超越我。”
闻言,夏盖看上去像是真的思考了一番,他收起手巾,站直了身体,认真地说:“我不想成为和你一样的大贵族,我只想——”
“我只想追随你,直到你走到最高处。”
他生来不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是为了把自己的生命融入阿缇琉丝的光辉,他会用一切去成全这个剑指帝国的雄虫,大贵族谁都能当,但是阿缇琉丝的副官,只有夏盖可以做到最好。
“那你觉得哪里是最高处呢?”提出这个问题的雄虫彻底来了兴趣,饶有兴趣地问夏盖,偶有闲心跟自己的猎犬玩起了飞镖游戏。
这次夏盖完全没犹豫:“当然是你满意的位置。”
他又有些迟疑地补充道:“族长,或者是大帝?”
阿缇琉丝再次被他逗乐,往狗/嘴里塞了块虚假的冻干:“到时候,你就是我的赫德卫兵长。”
在夏盖的认知里,厄喀德那族长亦或大帝就是这个帝国的权力巅峰,他也深信自己的主人会走到那里,因为他会替阿缇琉丝扫清这条路上的一切障碍,如他亲手收割诺奇·波吕斐斯的性命一般。
事实也确实如此,年轻的国王、不朽的将军,都只是阿缇琉丝人生的既定程序而已,他想要的是让所谓至高无上的权力无法凌驾于自身。
除了朱庇特,他不向任何虫族俯首,面对玛尔斯大帝也同样如此,他尊崇后者,却发誓要超越后者的光辉。
玛尔斯大帝无法扫除的帝国陈痼,将由他涤除,为了挚友,为了权力,他都将对塔尔塔洛斯挥剑,这个盘踞在帝国阴影中数万年的庞然大物,会有向他屈服的那天。
帝国的政要们即将迎来彻底的血雨腥风,被所有虫族认定为警告信号的刺杀事件并未就此终结,接下来的日子里,接二连三的恐怖刺杀如同游戏里随机触发的意外事件,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死于这些刺杀事件的政要们都无一例外地参与了摄政首相的竞选。
安提戈涅的宪兵团和警署为此焦头烂额,无数的投诉和咒骂随着刺杀事件涌入指挥部,负责帝国心脏安保的两大巨头却始终保持沉默,他们的发言人在面对媒体犀利提问时,只是全程黑着脸以“无可奉告”作为回复。
星网对此热议纷纷,一时间甚嚣尘上,各种阴/谋论流窜四起,网友们甚至将参选名单称为亡者呼唤,他们热衷于打赌下一个死的是哪位候选者,以至于出现专门赌/盘。
而幕后黑手也十分贴心,从不在公共场合策划刺杀,总是等这些候选者们发表完竞选宣言后,才让他们静静地死在贵族区,完全没有给百姓们造成一点困扰恐慌。因此普通虫族都在看乐子,只有参与了竞选的虫族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苦不堪言、提心吊胆地算着日子活,到了这一步,即使他们想要退出,其背后势力也绝不可能允许。
“猖狂,实在是太猖狂了。”无语看着巡游器传回的画面,荷鲁斯咬牙握拳,“连巡游器都懒得躲,机甲都开进上东区了,哪里是刺杀,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土匪。”
视频里的机甲甚至毫不避讳地印着巨蛇族徽,漆黑深沉的夜色中,任凭这栋被选为目标的别墅发出多大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