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小王子与小骑士(2 / 3)

雄虫雌虫。”

“我们原本在花园里玩耍,管家在旁边照看,但是前厅有事需要他,他便留下了几个侍从,匆匆离去。管家走后,勒托家族的雌虫们支开侍从,突然要求我把小德给他们玩,我拒绝了他们,他们就开始动手动脚,有的人来拉我的辫子,有的人试图把我的裤子脱掉。”

阿缇琉丝耸肩道:“厄喀德那的习俗,成年前的雄虫都要蓄发,不过这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留过长发,因为我发现长发太妨碍打架了。”

“勒托的雄虫吓坏了,他们呆呆地站在旁边,却被自己的兄长呵斥着必须一起来帮忙。”

直到现在,阿缇琉丝都记得有个按住他的手时一直流泪的小雄虫,那个小雄虫的力气很小,不停地哭,仿佛被施暴的人是他自己一样,滚烫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腕上,一直小声说着对不起。

小小的阿缇琉丝为了保住自己的裤子拼命挣扎,他不停捶打着比自己大几岁的雌虫们,而就在他咬牙奋战时,眼前闪过一道小小的黑色影子。

“小德冲向了压着我的雌虫,狠狠咬在他们身上,却被他们一脚踢开。他们踢得很用力,好像把小德当成皮球,我记得很清楚,他们踢了59下,小德却一次又一次冲向他们。”

“最后,他们把小德高高举起来,掷向地面,小德一直在吐血,但它一声也没叫。”

正如五岁的阿缇琉丝在整个过程里一次也没哭一样。

直到小德被他们扔在地上,另一个偷跑出去报信的勒托雄虫才气喘吁吁地找到管家,带着侍从姗姗来迟的老管家终于出现。

被扯散了发辫、衣裤凌乱的小雄虫看到可以依赖的人,第一反应不是流泪,而是颤抖着声音告诉这个从小照料自己的管家——

先救小德,再把这些雌虫都杀了。

当然,同为选帝侯的勒托雌虫,其生死不可能这么儿戏地被决定,管家只能遵循阿缇琉丝的第一条指令,去挽救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狗。

看到小德被救起来,筋疲力尽的阿缇琉丝终于放心地昏倒过去,发起了高烧。

“等我醒来后,雄父问我想要怎么处置这些雌虫,我说我要把他们都杀了,我要让他们像小德一样痛苦。雄父温柔地对我说,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但是后面那句话不是厄喀德那的虫族应该说的。他说,我应该为他们冒犯我而生气,应该为他们企图夺走我的东西而生气,却不应该为了一条狗生气。”

温柔的兰因大公说,厄喀德那的一条狗当然比勒托的那些虫族重要,但是再重要,阿摩也不应该为了一条狗气愤到如此地步。

在他身边,冷酷霸道的罗萨蒂亚元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赞同兰因在此时这般告诫自己的幼崽。

“那时的我不懂是什么意思,我只听到雄父允许我杀了那些混蛋,所以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但是我没有去看那些混蛋的下场,因为我发现小德不见了。平时它总是趴在我的床边,但那天我一直没看到它,我哭着求雄父让我看一眼小德,雄父却告诉我小德现在的样子很吓人,我看了会做噩梦,所以始终没有虫族带我去看它。”

那时的兰因大公看到自己的幼崽没有选择去看着那些雌虫受罚,而是选择去找自己的小狗,在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那几个雌虫并没有被杀掉,而是被自己的长辈暴打得差点死去,然后领回勒托,不过此后几年,勒托家族因为别的事情被血洗,阿缇琉丝再也无从得知雄父当初骗了自己。

“最后是叶菲烈尼带我去的。他那时候也只有九岁,听说了提丰城堡发生的事情,求乌拉诺斯的长辈带他过来看我,然后再半夜偷偷带我溜去看小德,我爬不上墙,就踩在他肩膀上。”

那是阿缇琉丝第一次在叶菲烈尼面前流泪,小小的雄虫幼崽抱着自己面目全非的小狗无声哽咽,哭得喘不上气,细细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雪白圆润的小腮帮蹭着奄奄一息的小狗。

小德小声呜咽,仿佛在安慰自己的小主人,红红的舌头舔舐着阿缇琉丝的脸颊,碧绿的眼睛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