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他会回家或者是疗养院,以他的军衔,自然不用像阿缇琉丝一样住在宿舍。
他站在漫天星辰下,对阿缇琉丝说:“你喝了点酒,回去早点休息。”
后者则是报以一笑。
谢默司站在原地,带着寒意的微风拂过他的面颊,几缕发丝从额角垂落,这个外表总是呈现出无懈可击的英俊成熟、内里却冷漠随性的雌虫,仿佛在此刻出现裂痕,不再虚假的稳重温和。
冬日即将来临。
他看着阿缇琉丝背对着自己所处的黑暗,走向灯火通明的建筑,心中忽然一恸,这种心情突然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叫住对方:“阿摩。”
阿缇琉丝不明所以地回头,倒也没有纠结谢默司的称呼。
他回头便看到谢默司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趋于静默,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高大成熟的雌虫见他回头,笑着解释道:“别忘了吃醒酒片,没有的话,我安排人送过来。”
摇头表示拒绝,阿缇琉丝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那温柔可亲的一面再次显露:“祝你好梦。”
其实不是的。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谢默司看着阿缇琉丝逐渐远去的背影,诧异于心中无故出现的哀伤。
本要脱口而出的,是一句不知从何而来的“对不起。”
他似乎曾对眼前的小雄虫失约,所以总有愧怍浮现心头,总有不忍干扰他的情绪。
似乎靠近这个年轻雄虫就会令他反常,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抽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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