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方天放你我问答,她并指一划,剑阵便井然有序地向着方天放攻去。
“待我来会会你!”方天放当即放下曲南柯,迎向钟巧珍的剑阵。
曲南柯本来已经落在下风,方天放此时放过他应当是最好的结果,他应该趁机喘口气,重整旗鼓再来或是干脆选择跑路再说,结果曲南柯还不乐意了。
“你的对手是我!”
“一会儿再收拾你也来得及。”
“钟巧珍,我不用你帮!”
曲南柯居然拼尽全力冲到方天放前面,先要来迎战钟巧珍的剑阵。
钟巧珍觉得自己要是情绪不稳定,现在可能已经先把曲南柯片成千儿八百块再说了,但她控制住了,剑阵在她的指引下避开曲南柯向着方天放包抄而去。
“妙啊!”方天放再次使出白影,同样一化三,三化六,六化……十……
“咦,”方天放说,“奇怪,我怎么分不出九个子蛊。”
钟巧珍是来揍他,不是来教书的,自然不会回答这个堪称教科书经典题目的问题,九柄定心剑兵分三路配合默契地将方天放的进退路线全部锁死,剑身嗡鸣,剑气呼啸而出,瞬间将包围在其中的方天放肢解。
方天放的身体分为十多块,掉到了各个地方,曲南柯先不答应了,冲上来打钟巧珍。
钟巧珍闪开他的拳头,榕树又分出新的根须,从下面缠上来,绊住她的双腿。
钟巧珍:“?”
曲南柯:“我说了,我不要你帮!”
钟巧珍与曲南柯在空中拆招,她说:“不是我要帮你,是曲平安。”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尤其是曲平安!”曲南柯却一脸愤怒,仿佛疯了一样。
眼前的小孩脸让钟巧珍有点不适应,总觉得他还是那个在厨房搬张凳子乖乖写作业的五岁孩子,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
都说小孩子不讲理,都两百多岁了,怎么还不讲理?
钟巧珍:“你俩什么仇什么怨自己解决,把其他人拖进来算怎么回事?”
曲南柯继续拳脚相向:“都是曲平安不好,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这么久。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是他绊住我不让我离开。口口声声要守护这座平安镇,我都把镇子毁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让我走,现在又要假惺惺让你来干涉我!”
钟巧珍:“让开!”
钟巧珍一脚踹开曲南柯,自己也赶紧侧身闪避,一团灰白色的烟尘在他们中间炸开,无数只飞白蚁一样的虫子飞了出来。
“方天放还没死?”
“方天放果然没死。”
钟巧珍和曲南柯心中各异。
钟巧珍早就知道蛊伥来路神秘,手段多诡,不容易解决,所以早就留了心提防。
方天放的脑袋落在一旁的新生草原上,刹那间就腐蚀了一片:“嘻嘻。”他笑起来,“你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我甚至不想把你交给父亲了。”
钟巧珍叹气,魔道邪修,就算换了个世界,说话方式也是有样学样。
“废话。”钟巧珍再次发动剑阵,但这次九柄剑反而合成了三柄剑,剑光如水泼洒开去,将那团虫雾笼罩在其中,困得严丝合缝。
三柄剑散开的时候,那些飞白蚁已经全都化成了尘屑。
曲南柯又来捣乱:“我能对付他,我不需要你、不需要曲平安帮忙!”
钟巧珍:“……”
钟巧珍闪避着曲南柯的招数,还要时时留意防范方天放,着实有些忙不过来。
“真不愧是木头脑袋。”这已经是钟巧珍能想到的最客观的描述了,结果曲南柯还是一点就着。
“你为什么和曲平安一样,你们都嫌我笨是不是,我笨我也一样能把整座安宁镇都吃了,让曲平安最重视的一切都化为泡影,我还能夺走他的身份、名字、相貌,他算什么!”
方天放的脑袋在地上鼓涌,钟巧珍看到有蚕丝一样的东西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然后草海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