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村里人不少。
一妇人问道:“宵小子,你怎的带了位老先生回来,这圆圆还小着呢,这么快便请了启蒙先生到家去?”
也不怪这妇人这般说,主要是这画师搭眼一看,仙风道骨的,一看便觉得学问颇深。
周宵笑了笑,没觉得有什么好遮掩的,直接道:“婶子,这是我请的画师,去家给家里人画像去的。”
“画师?”
周宵点了点头,驾着牛车没有停留,“婶子忙着,我先家去了。”
等周宵离开,那妇人冲旁边的汉子道:“这周家还真舍得,我记着咱村的谷大富户请了个画师来家作画,花了十几两银子呢!那段时间,可没少见他家的儿媳妇出来显摆,啧啧,有这银子,买上几头猪不比那东西强!”
那汉子用布巾擦了擦累出来的额角的汗水,“得了,管人家这些?!闲的?这么多农活儿还堵不住你的嘴!”
那妇人撇了撇嘴,打定主意等忙完,得去找和她志同道合的小姐妹好好唠唠去,家里的这个,就说不上两句!
顾筠他们把画师请到了园子里,以身后的梨花为背景,做了四幅画来,团团和圆圆一人一张,喜哥儿和周宵,顾筠和周铭画了张合影,那画师在周家住了七八日才完成。
“我对这小哥儿颇觉合眼缘的紧,等他三岁时,若是想学画,便寻我来。”画师走的时候,冲周宵和喜哥儿说道。
喜哥儿闻言心中喜不自胜,连连道谢,这画师的画技这几日可以说他们服气的不成,画的喜哥儿和在铜镜里看到的别无二致,周宵也说和他的模样像极了。
等送完画师回到家,喜哥儿冲顾筠边笑边把这事儿说了,“也不知团团怎的就入了老先生的眼了。”
顾筠笑了笑,“能学画画是好事儿,陶冶情操,我就是在画术上不太行。”
喜哥儿心里高兴,在他心里,陶冶情操什么的都是浮云,能挣银子才是真道理,你看那画师,在家七八日,连吃带拿的,十六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他还给便宜了二两银子呢!
喜哥儿如今看到画像一会儿高兴的不成,一会儿又心疼的在滴血,想了想,再把它们好生存放起来之前,得请人来看看,显摆一番才能回本!
顾筠倒是没有喜哥儿想炫耀一把的心思,看着画像中相依的两人,冲周铭道:“怎么看都觉得咱们俩般配极了。”
周铭深以为然,躺倒在他的腿上,把玩着他的发梢,笑道:“那我们下辈子还做夫夫,好吗?”
顾筠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画像中的周铭,像是要印到心里去,“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咱们都在一起。”
老两口在屋里温存,喜哥儿把画像往桌上一铺,冲冬哥儿道:“怎么样?”
冬哥还能说啥,他快要羡慕死了好吗?
“喜哥儿,你这画的可真像,天,我也想画一幅了,可一人三两银子,若让我婆母知道,非得说我败家不成。”
“是啊,真好看,团团和圆圆也可爱的不成,我要是能有银钱,我也画上一幅,一年一幅!”
前段日子周宵遇到的那位妇人也来了,看的眼热的不成,跟着道:“这画像等你们年老了,在看,哎呦,可真是好,还能再看看年轻时候的自己。”
其他跟在后面来瞧画的人纷纷附和,想摸又不好意思摸,就在旁边羡慕的看着。
有人眼红,酸道:“这有啥好的,不能吃不能喝的,也就周家舍得花银子!”
其他人没怎么这回附和,没见到画之前,他们也觉得糟蹋钱,看到画后,心里只剩下羡慕了,毕竟谁不想年老的时候,时不时拿出画像,欣赏一下自己年轻时的风姿呢。
等人都离开,喜哥儿舒服的呼出了口气,这钱算是花值了。
周宵在一旁无奈笑道:“满足了吗?”
喜哥儿狠狠的点了点头,“等明年年,咱们再请老先生来给团团和圆圆画上一幅。”
小娃娃一年一个样儿,喜哥儿想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