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当时阿七有些吓到了,我们怕唐突了已逝的岳么,便让他先入土为安了,想着回来和爹娘商量一番,怎的也要买口棺材,重新入葬才好,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但无奈又无甚证据。
今儿一大早儿,六哥儿便来敲门,浑身伤痕累累,丢给我和七哥儿一刚出生的孩子,说是托我们养着,只求口饭吃,那王老五竟要卖了他刚出生的外孙!我和七哥儿才下定决心,把这事儿说出来,是与不是他们做的,我相信青天大老爷自有定夺!”
“天呐,原是这样,王家夫郎真是个可怜的!”
“村长一开始便不应该让着王家落咱村,真真是又狠又毒!”
“七哥儿不还说就是王老五害的他夫郎吗?怎的又没证据了?”
“七哥儿不这般说,说不准咱们都不当回事儿,那王老五寻个漏处便跑了!”
“说的是,这般大事,村长才让我儿子留王家看着他们呢。”
在众人议论纷纷间,周宵驾着牛车领着衙役匆匆赶了过来,“岳丈,尸体已经被仵作派人手拉去县衙了,这几位差爷是来押王老五和他两个儿子的。”
村长立马招呼道:“官爷,王家父子三人在柴房关着。”
几人闻言,走就柴房把王家父子押上牛车,王家父子这才知道害怕,涕泗横流的求着村长和前来的差爷饶他们一命,无奈没人搭理他们,连带着围观的村里人也都一副嫌弃恶心的表情,真真是人人嫌的三颗老鼠屎。
村长和七哥儿谷青他们也跟着一起,周宵驾车,喜哥儿本也想去,周宵给劝了回去。
“团团和圆圆该想你了,你先回家去。”
村长也跟着道:“天儿那么冷,跟着受这份罪干啥,回去,车也坐不下你了。”
喜哥儿无奈,只能先回了家,心里抓心挠肺的,很想知道王家父子的下场,最好是永远回不了村。
等到了晚上,月上中稍,团团和圆圆被喜哥儿放到小爹那边了,就想着等他回来好好询问询问,不曾想他都快睡着了,油灯都要燃尽,宵才风尘碌碌的赶回家。
“你回来了?”喜哥儿睡眼惺忪道。
周宵洗漱好,进屋却不见俩白团子,“嗯,团团和圆圆呢?”
“今儿小爹他们看着,快上来,怎么样了?”
周宵失笑,退了外衣只着中衣,躺到了炕上,缓缓道:“王老五他们抵死不承认是他们害了王夫郎,后来县令大人他们三人各打了三十大板。”
喜哥儿愣了愣,“就这儿?”他心里颇觉不忿,为那个辛劳了一辈子王夫郎,虽然他似乎并没有离世。
周宵摇了摇头,“我今儿真真是感觉像看戏一般,那王家夫郎出现在了了公堂上,一五一十的把王老五怎样把他打昏迷过去,又联合着他两个儿子一起把他扔在了山里,若不是六哥儿救了他,他已是魂归异处。”
“天!那怎的上次我们见的是七哥儿他们和他在镇上?!”
周宵笑道:“这事儿回来的时候七哥儿和岳丈坦白了,他本是觉得小爹被他救了下来,如今在镇上好好的活着,只要他离王老五远些,便没事儿了,六哥儿出逃他也帮了一把,不想,竟遇人不淑,六哥儿见他们都已成家,没好打扰他们,不想王老五和他的俩儿子竟是打算生下来是个汉子,便卖去没有子嗣的人家,若是个哥儿,便卖去青楼。”
喜哥儿听的很是认真,周宵刚说完,喜哥儿气的差点儿把被子给撕烂,恼道:“世上怎的会有这般的人!然后呢?”
周宵把他的手从被子上拿下来,握着,轻声道:“六哥儿把孩子送去七哥儿那,本想着性命难留,连孩子的小名都起好了,叫水水,七哥儿心里难受,谷青便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前些日子也有南边的流民,有些没撑到咱们镇上,他和七哥儿便去寻了一副来,和王夫郎说了一嘴,拿了他的旧衣物来,弄烂,以假作真。”
“他们胆子可真大!为何不让王家夫郎直接状告公堂,折腾这些。”喜哥儿感叹道。
周宵笑了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