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失望，闭了闭眼，再睁开，脸上的疲倦全被果决取代，“你搬出去吧。”

“什么？”苏越不可置信，“为什么突然要我搬出去？我做错了什么？”

季芸：“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话已至此，苏越还在狡辩，季芸对他已经无法用“失望”来形容了。

“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客厅里有摄像头，你做了什么，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苏越的表情无法再维持镇定，他呆呆看着季芸，想说点什么补救，但季芸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季芸对他非常失望。

“不、不是您想的那样，我……”

季芸沉默不言，静静等待苏越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苏越能解释什么呢？

捏碎玩具的人是他，丢掉玩具的人是他，不知悔改的人也是他。

苏越脑子很乱，只艰难扔出一句话：“您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够多了。”季芸冷漠拒绝，“知道你委屈，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尽可能地满足你，但你贪婪无度，要了这个又要那个，你算算，你回来一共要了多少东西？”

苏越不敢算，季芸不提起的话，他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理所当然觉得这些东西都该是他的，他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季芸突然提起，连他都知道，他要的东西太多了，所有东西加起来的钱或许能超过苏宥年18年来的开销，他就是故意要那些昂贵的东西，想着用这方法打压苏宥年。可忽略了，他这样带来的影响。

“苏家有钱，你想要房子车子，我们还是给得起的，但苏家不是无底洞，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给你什么的，只出不进，钱总有花完的一天。”季芸再次露出了疲惫神色，“你要的够多了，却还妄图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苏越，你别太过分了。”

“妈，我错了。”

季芸甩开苏越的手，冷声道：“你算算，你跟我说过多少句我错了？你有哪次认真改过？我给你的机会够多了，已经不想再容忍你了。你搬出去吧。”

上次是她心软，没有逼苏越搬出去，这次不会了。

要是苏越哪天不清醒伤害了木木该怎么办？在监视器里看到苏越捏碎了机器人时，季芸就肯定，苏越这种人是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她得阻止这种可能发生。

“妈，我真的错了，您原谅我吧，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苏越死死拉着季芸的袖子，跪在季芸面前苦苦哀求，“我真的知道错了。”

季芸：“你的道歉没有诚意，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苏越的面容有一瞬的扭曲，在季芸看过来的时候又迅速恢复楚楚可怜的表情，季芸将他的变脸戏法看在眼底，既无奈又痛恨。

“您眼里的我真就那么坏吗？在您心里，苏宥年什么都比我好是吗？”

季芸：“没错。”

苏越心里一痛，嗤笑道：“那您知不知道，苏宥年不比我干净，他也会算计人……”

苏越掏出手机，把陈蓓的短信给季芸看：“陈蓓来学校找我是苏宥年唆使的，是苏宥年公开了我们的身世的，他骗了陈蓓！他不是什么好人！”

季芸没有苏越想得反应激烈，平静地翻阅完陈蓓的所有信息，在苏越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勾起了唇角：“你觉得告诉我这件事，我就会讨厌年年吗？”

苏越的确是这样想的，却听季芸道：“不会。”

苏越一怔，季芸笑道：“这才是苏家养出来的孩子。”

麻烦都找到跟前了，默默吃闷亏，不想着反击，这是傻子会做的事情。苏宥年的做法很对，在她看来，是完美的反击策略。

她非但不觉得苏宥年心机深沉，只会觉得苏宥年很聪明，把麻烦甩得一干二净。

更令她高兴的是，苏宥年不会认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做母亲。如果陈蓓是真心对待苏宥年的，她当然不会反对苏宥年认回陈蓓，可惜陈蓓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