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间,脸上的婴儿肥全瘦没了,身体比青春期时消瘦了两圈,手腕更是瘦得只剩下了一层皮。年年的手要是再长一点,也能勉强圈住他一整个手腕了。
年年震惊于二哥细瘦的手腕,想说什么都忘记了。
苏星呈等了会都不见弟弟开口,晃了晃手提醒道:“可以松手了吗?”
“不松手。”年年抓紧了苏星呈的手腕,小脸倔强。
苏星呈几乎把战队当家住了,放假的时候也很少回家,年年长到三岁了,他也只见过几面,更别说好好相处了。他以为所有的小孩都像季岁则那样沉默寡言的,记忆中,这个最小的弟弟是这样子的吗?
“我要打游戏了,你跟季岁则一起玩吧,我不想陪你玩。”
“哥哥,我不用你陪我玩的。”年年还是没有放开苏星呈的手。
苏星呈纳闷:“你不让我陪你玩,那你抓着我不放干什么?”
年年指着自己的脸蛋:“哥哥,你脸好红,你发烧了,发烧就应该吃药,好好休息,这样病才能好得快。”
“这些道理我都懂。”苏星呈无动于衷,“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治疗方法,我的方法就是打游戏。”
“你知道吗,”苏星呈弯下腰,忽悠道,“我只要打一会游戏,病就能好了。”
小孩都是好忽悠的,苏星呈却不知道这个弟弟有多聪明,不会被他轻易忽悠住。
“吃药才是最好的办法。”年年小脸板起,比医生还要严肃。
苏星呈皱了下眉,直起身子:“跟你说话太费劲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出去吧。”
一个小孩的力气能有多大呢?
苏星呈不是甩不开,而是不想伤了弟弟,见弟弟油盐不进,他只能使用硬手段,一把甩开了弟弟的手。
年年像只八爪鱼似的又缠了上来,这会改抱住苏星呈的右臂,这比控制住手腕还要难以挣脱。
苏星呈甩了几次都甩不掉,身体本就虚弱,动了几下就开始气喘,脑子里像是有水在沸腾,闹得他头晕眼花。
“你别缠着我了。”苏星呈故作凶狠,声音有气无力的,一点都没有威慑力。
季岁则站在年年身后,闻言冷冷看了苏星呈一眼,苏星呈要是有读心术,这会一定能听到季岁则的各种贬低。
我做梦都想被小团子缠着,你却让小团子不要缠着你?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故意炫耀?
年年没有被苏星呈吓退,将苏星呈的手臂牢牢箍在自己怀里,与苏星呈打起了商量:“我可以不缠着哥哥,条件是,哥哥得先把身体养好。”
苏星呈:“……”
这家伙是来克他的吧?
季芸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马去楼下叫家庭医生上来。
一分钟不到,医生就过来了。苏星呈小时候经常跟这位医生打交道,即使已经成年了,见到这位医生还是发怵。
他犹记得,陈医生一出现,他就要吃很苦的药,打最痛的针,以至于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陈医生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在他看来比夜叉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要看病了,我躺一会就好了。”苏星呈选择退让一步,刚站起身就跌回了椅子里,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显然病得不轻。
“陈医生,你快点帮小呈看看。”季芸急得不行,按住苏星呈的肩膀不让他动。
苏星呈脸色红中发黑,挣扎道:“我不要看病,我要睡觉。”
季芸厉声喝止:“别任性,都病成这样了还不看,你真想烧死自己呢!”
陈医生打开医药箱,从箱子里拿出一根细长的东西,苏星呈没有看清就尖声道:“我说了不看。”
年年看出了端倪,犹豫道:“哥哥,你是害怕打针吃药吗?”
苏星呈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了他,苏星呈的脸涨得通红,支吾道:“胡、胡说,我那么大的人了,还害怕打针吃药?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