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去跟这个男人理论,因为舅舅此刻很不安,如果他回去跟那个男人理论的话,他不保证自己能不能理论的过那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会令舅舅更加不安。
倒计时早已结束,如年年预测的,季时雨正在客厅角落搜寻三人身影,半个客厅都没翻完呢,他要找的目标就自己出现在了他眼前。
季时雨傻眼了:“不是,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免费给我送福利吗?”
季时雨不觉得高兴。
游戏哪有这么玩的呀?
年年牵着躁动不安的季函的手,让他坐在沙发里。季函很听他的话,他让做什么季函就做什么。
年年往季函怀里塞了一个草莓抱枕,拍拍季函的大腿,安慰道:“不怕了哦,那个坏人不在这里啦。”
季函将脸埋进抱枕里,又将自己缩成了一颗球。
季时雨:“堂叔这是怎么了?”
“隔壁有个坏人。”年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才想起问季岁则,“哥哥,你知道那个人吗?”
季时雨抢先道:“我知道,那人是成爷爷的儿子,叫成浩,和堂叔一个年纪,他很坏的。”
“成浩”的名字一响起,年年察觉到,季函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显然对这个名字反应过激。
年年:“有多坏?”
季时雨噘了下小嘴,还没说就先气愤上了:“就我了解的,他每次见了堂叔都要嘴堂叔几句,他那张嘴从来就说不出什么好听话,他以前跟堂叔是同学,堂叔聪明,是别人家的小孩,他嫉妒堂叔,所以才会这样对待堂叔,我妈说他心胸狭隘,让我们见了他就走,别跟这种人有来往。”
年年:“嘴几句是什么意思?”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季时雨下意识吐槽。
季岁则嗤道:“你以为谁都像你,整天抓着手机不放?”
季时雨:“……”
“我没有恶意,不是说年年笨啦。”季时雨语无伦次地辩解道。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你继续说呀。”年年按住季时雨摆动的手。
季时雨镇定下来,解释道:“就是背后说人坏话嘛,那坏蛋当着长辈的面不会说堂叔的坏话,但长辈不在就可劲的说,堂叔太善良,哪里说的过他,可不就只有被他欺负的份吗!”
年年:“外公不知道吗?”
他不相信外公不帮舅舅教训那个坏蛋。
“知道呀。”季时雨对着隔壁房子翻了个白眼,“那家人可护短了,当着叔公的面跟堂叔道了歉,那个坏蛋转头还是会说堂叔的坏话,想也知道,那个坏蛋肯定没有得到教训……”
成家不需要仰仗季家才能存活,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如果成家有好家教的话,也就不会放任成浩在这边狂吠了。
“我听我妈说,叔公在生意上打压了他们好几次,但成浩的爸爸跟叔公一样厉害,还是个护短的,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自己儿子吃亏。”季时雨义愤填膺道,“怪不得说祸害遗千年呢,好人没好报,坏人活得那么潇洒滋润……”
季时雨讲述的时候,季函仍旧保持“球体”的姿势,从始至终就没停止颤抖过,“成浩”这个名字似乎对他影响很大,就算成浩没站在他面前,仍旧让他畏惧。
年年听得小脸皱起,不高兴道:“我讨厌他。”
季时雨附和:“我也讨厌他,这周围的好多人都讨厌他们家。”
……
年年来到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睡得很好,这一晚他难得失眠了。
家里有很多客房,四个人还是挤在了一个房间,管家把两张床拼接成了一张床,年年身边照旧躺着苏晏珩和季岁则,苏晏珩和季时雨已经睡着了,年年关上故事书后,盯着天花板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的脸掰到了季岁则眼前。
“在想什么?”
年年:“我在想舅舅的事情。”
“不要想了。”季岁则很少有过剧烈的情绪,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