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有关,丈夫觉得她无理取闹,她觉得丈夫不分轻重。
最后一次争吵,是因为好友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好友在某家餐厅看到了苏尹和严雪,两人单独出来吃饭,身边没有助理和朋友,两人聊得肯定不是公事,难听点来说,两人正在约会。
严雪小时候曾救过苏尹一次,用救命之恩形容也不为过,所以苏尹才会对严雪处处照顾。
季芸理解过,体谅过,但这些都随着时光消磨干净了,现在的她一听到严雪的名字就觉得反感厌恶。
严妈是严雪的远房亲戚,当初调查资料的时候,她没有查到这一信息,想来是有人故意掩盖了这一信息。不然,她当初绝对不会聘用严妈。
“你看看吧。”季芸指着桌上的资料,对站立不动的严妈说道。
严妈已经许久没有看过季芸气场全开的模样了,她以为季芸早就深陷在失败的婚姻中,成为了软弱无能的女人,此刻认知被颠覆,严妈隐隐预感到她今天要被赶出苏家,而且还是以极不体面的方式被赶出去的。
她颤抖着拿起那叠资料,还没看清纸上的内容,季芸突然伸手,将资料甩在地上,纸张翻飞,季芸眼神凌厉:“你隐瞒身份来到苏家,故意接近年年,你想做什么?”
严妈跪倒在地,急忙辩解:“夫人您误会我了,我没有隐瞒身份啊。”
季芸:“那你为什么跟严雪撇清关系?你早就知道我跟严雪的事情,知道我绝对不会录用和严雪有关的人,所以你故意隐瞒了你的身份。”
秘密既然已经被揭穿,严妈也不做无用的辩解了:“我承认我隐瞒了我的身份,那时的我真的很需要这份高薪工作,就像您说的,如果您知道我和严雪有关系,您一定不会录用我,所以我才不得不隐瞒。”
季芸没被严妈可怜的姿态忽悠过去,清醒后她看得非常清楚,那么容易揭穿的局,她怎么就傻傻的看不明白呢?
季芸冷笑:“严雪让你笼络我的儿子?”
严妈大惊失色:“没有,夫人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季芸:“她想让我的儿子们都跟我离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严妈来苏家的时候,苏星呈才七岁,严妈先后带过苏星呈,季岁则和苏宥年。
季芸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庆幸,她的两个儿子性格冷漠,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不然,苏星呈和季岁则早就中了严雪的圈套。
她又苦笑起来,可即使这两个孩子没有被严妈蛊惑,他们终究还是跟自己离心了。
她紧接着又后怕起来,还好自己及时发现,不然小儿子真就落入严妈和严雪的圈套中了。
“夫人,您想多了,我跟严雪是有联系,但不多,我们毕竟是亲戚,逢年过节会有来往,可我们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严妈还在苦苦哀求,“我在您这做了十几年,算起来,我跟您相处的时间比跟严雪要多的多,我忠心的是您啊。”
季芸将一张纸踢到严妈面前,上面清清楚楚标明了严妈和严雪的转账记录。
严雪这几年先后给严妈打了两百万,严雪自己都自顾不暇,为什么要给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亲戚转那么多钱?答案不言而喻。
“收拾东西现在就滚出去,如果你敢跟年年说不好听的话,就算我没有证据起诉你,我也会让你和你的儿子下半生不得安生。”
话说到这,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严妈识趣地闭了嘴,狼狈地逃出了书房,一开门就迎面撞见了苏晏珩,想来苏晏珩早就在这里,把她们的对话全都听了去。
严妈原本想跟好说话的苏晏珩诉诉苦,这会也打消了念头,转身去收拾行李了。
苏晏珩走进书房,看也不看散落一地的纸张,上前将气得不轻的季芸扶到沙发坐好。
“别气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季芸靠在大儿子肩膀上,绷紧的弦松懈,脸上疲态尽现:“我只是有些难过,一条狗养了十几年也有感情了。”
苏晏珩:“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