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告知沈文清,只要根据这孩子的月份往前推算一番,谢元墨也能知晓这孩子正是他的。
所以也不必再说假
沈文清夸张地用帕子捂住嘴,而后禁不住连连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早知他惦记着你,却不想他动作这样快,当真做出了挖人墙角的事情来!”
纪萝没想到沈文清是这样的反应,听得她说天子早就惦记自己更是意外,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沈文清却来了兴致,拉着纪萝的手道:“你可不知,当初在国公府那回虽说是我吩咐人给你拿的衣裳,但这事却是表兄令我去办的,还特意令我拿了与你当时穿的颜色相近的衣服,可谓是用心至极!”
“后来他还有心让我去打听你的身份,可惜你当时还是永宁侯夫人,那会儿我见他没再提这事,还以为他已经死了这心思,却不想……”
说到此处,沈文清不由又笑了,“不想他背着我早已与你有了这层关系。”
纪萝听着沈文清的这些话也颇有些意外,她倒是记得那日落水后极为狼狈之时确实是遇见过一个男子,只是当时她一只低头掩住自己面容,又担心失了仪态冲撞了国公府的贵客,所以索性躲进了一旁空着的客房中,自然也就不曾瞧清楚那人面容了。
如今听着沈文清提及那时候的事,倒是想起来那男子的声音与后来的南星声音似乎确实很是相似……
“阿萝!”两人正说着话,谢元墨却正在这时匆忙推门进来,他显然颇为着急,推开门之后便大步走到纪萝面前,见她当真醒过来了之后面色才稍稍松缓,“阿萝,你终于醒了。”
纪萝的目光却落在他身上,他刚下了早朝便赶了过来,连身上的朝服都来不及更换。
沈文清也看向他,忍不住调侃道:“表兄,怎么连衣服也不换一身就来了,就算再着急也不当这样吧,人就在我这儿,又跑不了!”
纪萝却让吉香搀扶着自己,要起身向谢元墨行礼。
谢元墨忙向前几步拦住了她,“你这是做什么,阿萝,你这是在怪我么?”
纪萝摇头,“陛下,此事并非是您有意瞒我,反而是我自己并不愿去探知,只是有些意外。”
她微微抬眸,“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在庄子里陪在我身边的小护卫,竟会是当今天子。”
她并未有责怪谢元墨的意思,甚至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只是谢元墨的心底却隐约有些发沉,片刻后,他才轻声道:“阿萝,那个孩子,是我的吧。”
大夫诊断出纪萝已经怀了身子时,其实谢元墨心底便已经有了答案,算算月份便知纪萝腹中的那个孩子应当是王氏寿辰那日怀上的。
但此时,却依旧想要从纪萝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是。”孩子的事,纪萝在沈文清面前承认过一回,自然也不会不肯在谢元墨面前承认,她坦然地点头,“那孩子是你的。”
谢元墨目光定住,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纪萝却先一步道:“即便如此,我当初所想,依旧不会有分毫变化。”
谢元墨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他明白纪萝的意思,若说心底没有失望那定是不可能的。
但片刻之后,他神色中又多了几分释怀。
纪萝的想法他向来是知道的,若是当真因着一个孩子而变了心思,反而被困在了他身边,那便不是他所认识,所了解的纪萝了。
“我也与当初一样。”他释怀一笑,“只要那天我前来探望,纪姑娘肯给我倒一碗茶水,也就足够。”
沈文清见两人这般模样,不由“啧啧”几声,“我还在呢,怎么说这样酸人的情话,哎呀,当真是羞死人了!”
纪萝原本听谢元墨这话只觉得意外,不曾想他竟全然没有勉强自己的心思。
自然,也因他这般尊重自己而觉得感动。
可一听沈文清这调侃之言,却不由得红了脸。
谢元墨颇为无奈地转头看向自个表妹,“这个时辰不去陪着祖母用膳,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