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大了也不是好事,身边人只要稳妥听话就足够了。”
匪徒微微挑眉,“倒也是这个道理。”
整整一日,王玉盈都不曾离开观荷院,她与凝芳一起将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而后又给王绍换上了府上杂役的衣服。
这自是费了不少功夫,可王玉盈也不敢令旁人来帮忙,这样的事,多一人知晓便多一份危险。
等到入夜,王玉盈也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
她提前拿了首饰去打点了厨房的人,利用素日送菜的木板车将尸身带出去,而匪徒便装成送菜的农人。
夜色掩饰下,并不会有人生疑。
“不论是厨房那边的人还是门口的护卫我都已经打点好了。”王玉盈心底到底还是有些不安,等那匪徒要离开时,又多叮嘱了几句,“这事万不能出了岔子,否则无论是我还是你们兄弟三人,都定不会有好下场。”
匪徒点头,他眸色沉沉地盯着王玉盈好一会,而后才道:“明日的事,也一样绝不能出差错,否则后果,你应当知道的。”
王玉盈自然答应,她早已盘算好所有的一切,便只是为了王绍之事不出差错,她也不敢再得罪了眼前之人。
匪徒见她应下,也不再多说,转身便往外间走去。
而门外一道身影见有人出来,才神色慌张地藏于廊道的转角处。
直至那匪徒离开,躲在角落里的凝露都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
她今日想法子过来,其实是为了见王玉盈的。
她这些时日在凝芳手下受了不少折磨,身子也更是一如不如一日,原本拿了自个攒下的银子央了人去外间给自己带些治病的药,可这事不知怎的被凝芳知晓。
她存了不想
让凝露好过的心思,得知这事,也不顾凝露身子病重,生生将那银子昧了下来,如此,那药的事情自是没有了下文。
凝露无法,也只得就这般一日日生生熬着。
但昨日夜里与她交好的那婢子婷玉却忍不住提了一句,“凝露姐姐,你虽是做错了事,可咱们姨娘罚也罚过了,也该消气了罢。”
她认真道:“你从前也帮咱们姨娘做了不少事,又是姨娘还未出阁时便跟在身边的,也总该是有些情份在的,就算不再让你在身边伺候,也不该这般折磨人的。”
凝露听着这话,心底不由升起了些希望。
婷玉只知道她素日帮王玉盈做了不少事,可却不知她具体到底做了些什么。
不说旁的,甚至那会李氏打定主意要将王玉盈嫁去孙家,也是她孤身一人闯入侯府,在赵承嘉面前将王玉盈提前交代给她的话说清了,王玉盈这才得以脱了身。
如此说来,她便是说一句没有她,便也就没有今日能入了侯府的王玉盈也是没错的。
婷玉说得来了劲,继续道:“说到底如今这些事儿都是凝芳在背地里算计,或许姨娘根本不知凝露姐姐你受了这些苦呢,若是姐姐能想法子让姨娘知道了这事,便也就不用再受这些苦了呢!”
婷玉的话让凝露心底一动,她声音沙哑得厉害,点头道:“好,我寻了机会便去试试看。”
她看似好像并未太将这话放在心里,第二日也依旧像往常一般浣洗着堆积如山的衣物,可到了夜里,那样的念头却始终存在于她的脑中,在发烫着,灼烧着,怎么都挥之不去。
最终她还是决心去试一试。
她毕竟曾经为王玉盈做过那么多事,立下的功劳更是数不甚数,况且她也并无旁的要求,只是想摆脱眼下的困境罢了。
或许,王玉盈不会在这事上边为难她。
如此想着,她早早换了件干净的外衫,避开府中下人沿着小道绕到了王玉盈房间外间。
她知道倘若她来此之事被凝芳知晓,那凝芳定不会让她见到王玉盈的,恐怕之后还会对她更是防备,让她再无见到王玉盈的可能。
所以她唯有这一次机会,必定是要再三小心的。
她偷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