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衫解了一半,正欲开口说什么,可肩部却传来一阵钝痛,他下意识转头,下一刻却已经失了意识。
动手的人自然是谢元墨。
他在那柜子里虽看不到外间景象,但却能听到声音,自然知晓外间发生了什么。
原本一直忍耐着也是顾虑着纪萝的话,可到了后边,却是再忍耐不住,索性出来将人敲晕了过去。
不仅如此,等赵承嘉倒地之后,谢元墨还忍不住往他身上用力踹了两脚。
纪萝生怕赵承嘉觉出什么,连忙叫住谢元墨,“别打了!”
谢元墨这才停了动作,抬眸看向纪萝,见纪萝衣衫凌乱又慌忙转过身去,“姑娘,可需我将他拖出去?”
纪萝瞧见他有些古怪的动作,垂眸一看,才发觉自己的里衣也因着赵承嘉倒下时被带着扯下了一片,脖颈处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了。
谢元墨反应倒是快,也是位正人君子,纪萝想着,下意识看向他,只见他背过身去,虽瞧不见神色,可却能看见微红的耳尖。
纪萝不自觉弯了弯唇,似乎心情也稍稍好了些。
她自然是想将赵承嘉拖出去的,那张令她厌恶的脸,她是一眼也不想再多瞧。
可若是当真这般将赵承嘉赶出去,她却不知等明日他醒来又到底该如何解释了。
于是只得有些嫌恶道:“算了,让他在房间里睡一夜罢,省得明日他再醒来时再生事端。”
谢元墨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应了下来,但却道:“今夜我依旧守在门外,姑娘若有事,只管唤我便是。”
纪萝知道,谢元墨这是担心赵承嘉醒来之后再对她如何,只是赵承嘉到底是永宁侯,若是谢元墨当真如此为她出头,怕是少不了要招惹麻烦,于是轻轻摇头道:“此事你不必管,我自会应付。”
谢元墨身子顿住,似乎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可到底没再说出口,只垂眸应了个“是”,而后才出了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谢元墨立在门外,外间依旧细雨朦胧,微凉的风卷着轻飘飘的雨丝落在他的发丝上,他却浑然未觉。
只一心想着纪萝方才的话。
纪萝的心里,大约还是很在乎赵承嘉的吧?即便赵承嘉做了那样的事,纪萝依旧担心自己伤了他。
而房内,纪萝盯着倒地不起的赵承嘉,神色越发厌恶,忍不住又上去踹了两脚心头才算舒服了些。
***
观荷院。
从那日赵承嘉半夜离去后,王玉盈的身子依旧有些不适,又是寻了大夫过来看了。
只是大夫看过之后也说这样的病症只能慢慢调养,着急是急不来的。
王玉盈再问具体什么时候能好转,那大夫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折腾一番,王玉盈不免又发了一通火。
“原本想着若是能再怀上表哥的孩子,我在侯府的地位也能稳固些,可偏偏这身子不争气,到了要紧的时候就要出岔子!”直至今日,王玉盈回想起那日夜里的事依旧很是不甘。
赵承嘉连着几日不曾来过观荷院,唯有那日夜里来过一回,不想她竟还是不曾抓住这个机会。
而且依着这大夫的意思,她的身子只能一日日地慢慢调养,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这令她心底如何能不憋屈。
偏偏昨日午后王绍还来过一回,他那性子向来是不会将话说得委婉的。
虽是相同的意思,可李氏的原话自然是迂回婉转许多,王绍却直接将那话里头的意思说了出来,甚至添了几分恶意,说什么眼下王玉盈不得看重,失去了王氏这个姑母的疼爱倒也就罢了,就连赵承嘉,怕也没将多少心思放在她身上,否则也就不会只是个妾室了。
而若是之后再不怀上个孩子,等赵承嘉对她那几分浅薄的情意尽数消散了,那她就当真什么也没了。
而离世的原话不过是叮嘱王玉盈要再赵承嘉身上多花些心思,若能怀上孩子自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