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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向藏锋生不如死。”

祁应承:“……”

他浑浊的眼慢慢露出一抹深思:“向家那个养子?”

“嗯。”

祁晟油门踩到底,如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城市的夜晚呼啸而过。

他声音很冷:“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祁应承不知道祁晟所谓“不该动的人”是谁,但他一向秉持并不过问自己亲孙儿私生活的态度,所以此刻,只是不紧不慢喝了口管家递上来的红茶,如一头老迈但威严的雄狮:“向家有新的继承人了吧,那所谓养子,也可以随便换掉了。”

就像闲谈一样,祁应承平静说:“让小蒋去替你做事吧,向家的把柄,我们还是有不少的。”

挂断电话。

祁晟从后视镜看到沈言张开唇,双腿张开,手深入了裤子里,反复揉捏着什么似的。

但他眉头紧蹙,似乎无论如何,那股难耐都不能缓解。

祁晟轻轻吸了一口气。

驶入医院后,立刻将沈言双手捆了起来。

绯红的脸皱起,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然后被祁晟伸出手捂住了嘴。

他用平生最温和的语气说:“沈言,忍一忍,带你去见医生。”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

院长就是祁家的家庭医生,他的徒弟就是沈言发烧的时候见到的那位医生。

此刻徒弟看到祁晟抱着沈言走进来,心下一沉。

心想。

这群有钱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

就算是包|养的人,也不能总把人弄昏过去!

道德在哪里?!

底线在哪里?!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种愤怒。

在他看到沈言的状态时,达到了顶点。

终于忍不住医者仁心,痛骂祁晟:“□□?你知道这种东西对身体损害多大吗?就算是你的小情人,他也不是物品!是人!!”

祁晟闭了闭眼,没有争辩。

这是他的错。

他如果与沈言一起参加宴会,就不会让沈言被向藏锋算计。

很难讲,在看到沈言被捆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眼角淌着眼泪时,祁晟那一瞬间浮现的后怕。

他从不觉得沈言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沈言理所当然是自己的,自己只要吻他、给他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那一瞬间,固有的认知被摧垮了。

他忽然意识到,沈言是对他来讲,很重要的人。

并且,是只能属于自己。

甚至于。

他不能看见沈言的眼泪。

也不能看见沈言了无生气的样子。

他要沈言弯起眼睛,对自己笑-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

院长的徒弟也是国内顶尖医科大学的博士在读,很快皱着眉开出了药方,接着立刻给沈言注射了药。

后续还要接着静脉输液,观察一晚上。

药物在输上液后慢慢起了作用,沈言身上的红色慢慢消失,紧蹙的眉也舒展开,整个人陷入了深睡。

祁晟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

直到窗外天光洒落,他才活动了一下身体,叫来了徒弟医生,自己则出门打了个电话。

“蒋助。”

“祁少,哦,不对,祁总,我正想联系你。”

蒋助刚从被子里爬出来,清了清嗓子,“昨晚董事长已经联系了我,之后我将作为您的助理处理公司事宜,昨晚我已经整理了有关向藏锋的相关财务资料,现在就发给您。”

大概三分钟后,手机上收到了蒋冰发来的邮件。

他垂眸看了一会儿后,心中有了决断。

此时是早上8点刚过十分钟,医院外的街道上已经热热闹闹,打开窗就能看见楼外已经有人推着车卖早点。

沈言就是在祁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