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透,林翠娥回头叫赵景清量脚长,下午做鞋子。
冬天鞋子得厚实些,林翠娥打算给赵景清做一双棉鞋,一双兔皮鞋。皮子是袁牧猎的杂毛兔,花色杂卖不上价,鞣制好了自家人用,做鞋子做坎肩的,暖和极了。
林翠娥教赵景清裁鞋底,裁鞋面布片,纳鞋底。做鞋底费劲,折腾小半天才纳好一只。
亮堂的天色沉了下来,林翠娥不时看出去,针扎进指尖,疼得她嘶了声。
赵景清面露忧色,“娘?”
“没事儿。”林翠娥抹掉指尖的血珠,静不下心做鞋子,索性时间不早了,该做饭了,“鞋子明儿再做。”
袁父坐在屋檐下,仰头看着天色,眉头收紧,不复之前淡定。
林翠娥路过他,瞪他一眼,没给个好脸色,径直进了厨房。
入夜,赵景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担忧着急的爹娘,想着在山里的袁牧,心绪繁杂。
若袁牧出事,爹娘怎么办?娘对他那么好,袁牧出事娘怎么受得住……呸呸呸,不能这般想,袁牧一定会没事,一定会平安回来。
半梦半醒间,赵景清听见两声狗叫。
院里似乎有动静,啪嗒啪嗒的,赵景清蓦地惊醒,从床上坐起身看向门外的方向。
遭贼了?赵景清心跳到嗓子眼。
门被敲响,传来说话声,“景清,睡了没?”
是袁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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