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许久,驴车终于停下,他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搀起来,脚踩到实处,赵景清双腿无力,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好在那双胳膊还没松开,赵景清借了力道,站稳了。
另一双手扶过他,扶他向前走。
赵景清跨过火盆,迈过门槛,在堂屋里,在族老的高声唱喝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赵景清又被扶进房间,他坐在床上,耳边是几声模糊不清的叮嘱,再之后,便无任何声音。
寂静中,赵景清觉得身上的难受被无限放大,他捂着胸口,苍白的脸颊上,冷汗簌簌而下。他想喊人,喉咙堵着似的,发不出声。
在盖头的遮挡下,偶尔进出的人,未发现任何异常。
直到送走宾客,今日娶亲的郎君踏入房门,挑开赵景清的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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