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赵景清,一口牙齿恨得要咬碎了,闻言回神僵硬道:“做、做了的。”
“那你咋不穿回来?”许常英打量他,“你这身衣裳是在家当哥儿时穿的吧?”
赵景明张了张嘴,还想给自己扯遮羞布,李长菊骂骂咧咧,“许常英,你挑事儿是吧?!给老娘滚!”
“哎呀!你这话说得,我关心关心他们还有错了,我走还不行吗?”许常英退了几步,跨过门槛时瞧见裴西安,眼珠子一转,“长菊,你家新姑爷回来了!”
围成一圈看热闹的妇人夫郞让开路来,目光如炬,或是好奇,或是打量,不约而同的,视线都从他空荡荡的两只手扫过。
裴西安步子微顿,眉宇不明显地皱了皱,穿过人群往赵家走。
“西安,你带的东西呢?”有人问。
裴西安停下,面露疑惑,“什么?”
“带回门的东西啊,一个猪蹄膀,一匹棉布,咋两手空空的?”
裴西安面色微变,看向赵景明,赵景明涨红了脸,“婶子,我、我记错了,东西娘收厨房去了。”
“这样啊……”
都是吃了几十年米面油的人精,哪还不知道赵景明是在胡咧咧,哪有猪蹄膀和棉布,强撑着面子哄人呢。
那说做新衣也是骗人的,哪有新衣裳,梦里的吧?
想通关窍,看赵景明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他脑子咋想的?李长菊也是,平时猴精猴精的,吃屎也不吃亏,为了哥儿嫁入裴家,闹腾成这样,图啥啊?裴家有啥好的?
有人没忍住笑出声,不少人笑了出来,许常英脸上挂着笑,“长菊啊,你招待新姑爷,咱就不打扰了哈。”
看热闹的人散去七七八八,扭头看回来的眼神意味深长,走着走着发出一阵哄笑。
裴西安面皮臊得慌,扫向赵景明的眸色暗含责备,他迈入赵家大门,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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