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日子,阿姊为何
放着不过?”
岑璠坐在那里看他,华服凤冠,养在宫中,终归是多了些皇后该有的威严。
槿儿见状,替她说了句,“小公子不如先听皇后说两句。”
岑璠示意她禁声,开口道:“珝儿觉得,虞家能够依靠着我这个皇后平步青云,便是好日子,是吗?”
“那阿姊觉得呢?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难道这不是好日子吗?”
“其乐融融…”岑璠胸口起伏,沉默了许久,道:“好,既然如此,今日有些话,我便同珝儿说清楚。”
“我和父亲从来都是势不两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你觉得我运气好,能嫁给陛下,可你知不知道,当初父亲他让宫里的人给我下过药,他想将我送给胡氏的好色之徒做妾,若不嫁给陛下,我便只能死。”
珝儿愣住,竟是有些听不懂,“阿姊说什么呢…是不是和父亲有什么误会?”
“误会?”岑璠笑了笑,“能有什么误会,当年母亲便是这么被害死的,他就是想利用我们,然后再杀了我们,你的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珝儿,事到如今我便同你说吧,我想要的远不是这些,我根本不想叫他父亲,与其说是父亲,不如叫他杀母仇人。”
岑璠一字一句,让珝儿觉得太过陌生,他后退两步,不能理解,“阿姊怎么能说话!”
岑璠嘴唇微微收起,浅粉的唇上出现了一道牙印。
她直视他,坚信自己没错,她知道珝儿一直在逃避一些事,“珝儿,黄氏不是你的母亲,咱们的母亲是被废后和父亲害死的,父亲这个人对我们只有利用,不然他为何到你九岁的时候才将你接走?是因为黄氏没有儿子,他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
珝儿捂起耳朵,“我不想听这些!”
“她算是什么母亲,阿姊你难道忘了,她把我们关在山上的那几年,她就知道在那个屋子里画,她何曾管过我们,何曾想过我们?”
“阿姊说是父亲害了她,可事实呢?分明是她一声不响把我扔在虞家,自己去了宫里,她也不过是想被皇后看上眼,何曾想过我?”
“你…”岑璠被他气得有些头昏,槿儿连忙扶住她,“小公子先别说了…”
“阿姊既是要把话说明白,那我也说明白些,我就是不喜欢她,她的祭礼我也不想去,我宁肯吃花粉烂脸也不去。”
“你说什么?”
珝儿意识到什么,躲开她的目光,“这样的母亲,我不想要…”
岑璠走近了些,声音有些颤抖,“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珝儿怎么也再说不出口,鼓起勇气想要再劝劝她,“阿姊,咱们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狠狠一巴掌便落在他脸上。
岑璠眼睛红着,那一掌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而后躬下身子,脸色有些苍白。
槿儿大惊失色,“姑娘…”
槿儿抬起头来,脸上亦有了怒色,“珝儿,那是你和姑娘的母亲,夫人从前是个很好的人,是你不曾见过那样的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我…”珝儿哑口无言,也不敢在说什么话,心里隐隐有些害怕。
阿姊她还有着身子,这还是皇帝很重视的龙子…
“阿姊…”
他上手要去扶,岑璠却打掉他的手,“你滚,滚出宫去!回你的虞家!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珝儿到底还是认这个阿姊的,阿姊在过去他赌钱时,都不曾说过让他滚这种话…
“阿姊,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门便被人踢开,元衡自门外而入,看到她捂着肚子,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抱起她,让人去叫太医。
珝儿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
元衡将她抱到榻上,顾不得旁边有人,蹲下身子帮她脱了鞋,握住她手时,她的手心一片冰凉。
元衡抬起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