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捋得笔直。
“殿下身子康健,脉象有力,并无碍于子嗣。”
元衡听罢,立刻收回了手,什么话也没说。
老郎中也不知该说什么,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多问。
“殿下若是不放心,不如老朽再为王妃诊过
一二。”
元衡立刻答:“不必。”
老郎中便也闭了嘴。
细细想来也是,就算是寻常男人,也不愿意让家里的婆娘知道……
他又问:“你可知女子迟未有孕,是何原因?”
老郎中暗中掐指,其实这晋王和王妃大婚,也不过两月而已,也不算迟。
实在太操之过急了吧……
老郎中不懂朝堂弯绕,也没听过晋王和王妃的私事,说地委婉,“每个人的身子都不一样,有的女子刚成婚便能有孕,有的则要过去好几年,缘分到了,自然就又有了。”
这番话显然是让晋王满意的。
元衡自己想了片刻,着人送老郎中从侧门出府。
郎中走后不久,韩泽便自月门而入z
装作若无其事,也没问结果,只将今晨去外面请人问诊的事自己嚼烂了烂在肚里。
韩泽行礼,说起主屋找人送信的事。
元衡并不意外,“她要给她弟弟送信,让人给她送就是了。”
韩泽顿了顿,又道:“殿下可能不知,王妃还有一封信,说是要送去郑家。”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爱吃酸的
元衡着实不知,她和郑氏女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那封信呢?”他问。
韩泽对他极为了解。
晋王不喜欢有任何事脱离自己的掌控。
是以送信人来报时,他将那两封信截了下来。
“那封信还没送出去,殿下可要看?”
元衡手指微点桌子,韩泽了然,两封信一起呈上。
元衡打开那封信时,香味扑面而来。
他一手捏了花瓣,将那片干花取出,摊开在手心。
不是梅,是一朵粉艳的芍药,被做成了干花,芳香扑鼻。
那封信纸上也沾了花香,他打开那封信,那字体苍劲大气,不似寻常女子学写娟秀的字。
他一字一句地读,那信里短短几字说了她晋阳过得如何,其他洋洋洒洒写了她沿途见闻。
桩桩件件,身旁皆有他,却只字不提他。
“有幸见苍鹰翱于青天,愿为尔以丹青记之。”
这是她这一段话的结尾。
她前些日不愿画,却愿为愿在洛阳的一个女子画苍鹰翱翔。
元衡捏信的手紧了些,可没过多久便又松开了。
他将那封信按原来的样子叠好,又看了两眼芍药,塞进去。
而后却又有些不放心,看了看她送给弟弟的那封信。
打开扫了两眼,他将那信随便折了折。
两封信放在桌上,“送走吧。
韩泽得令,着人将两封信送走,当作无事发生。
元衡回到屋子里,岑璠恰好在让人准备笔墨。
她手握画纸出门,迎面被他撞到。
岑璠有一瞬的惊讶。
他怎么会在府上?
元衡装作不知,“你要去做什么?”
“去外面画幅画。”岑璠道。
她未再做太多解释,径直向外走去
元衡跟上她,向外走去。
外面日头正晒,岑璠仰头看了看晴日苍穹,眯起眼睛。
“为何不在屋里画?”
岑璠抿唇,没同他说话。
她找了一处还算阴凉的地方坐下,乳娘和槿儿搬来桌子,像往常一样给她放好笔墨。
岑璠铺好画卷,心却不定,看向站在旁边的人,意思很明显。
乳娘找补道:“姑娘作画喜静,殿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