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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王妃 北庭暮雪 141291 字 1个月前

。”

元衡道:“不回便收拾东西,隔日之后回晋阳。”

*

回门日,岑璠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

虞佑柏向外哭天喊地,却是喊回了自己派去王府的奴仆,有好几个被打得皮开肉绽,被毒哑的杨柳被韩泽扔在地上。

虞佑柏长大了嘴,似是惊诧。

韩泽只说那婢女不守规矩,要虞家一个说法,倒是丝毫不提下药之事,

虞佑柏连忙点头,召集全府之人问讯半日,最后说是杨柳的亲娘教唆,要将两人全部发卖。

说这话时,虞佑柏特地提到了胡氏,说两人曾在胡氏做过事。

韩泽也明白,如此兴师问罪,虞家定会找人当替死鬼,若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宫里那位胡姓皇后定会用昨日之事做什么文章,便索性见好就收,将虞家送往王府的奴仆尽数退回,在外便只称奴仆不守规矩,用不习惯,倒也不顾及什么颜面,由着外面的人猜测。

隔日,辎车与并车早早便收拾好,动身回晋阳。

晋阳在北,须过邙山,就像皇帝说的,一路上并非全都太平,光是邙山就盗墓者众多。

不过随行的人许多都是随晋王回来的军士,盗墓者没胆子劫。

说实话,岑璠有些不舍,舍不得珝儿,更舍不得刚认识的那些朋友。

可她能离他们远些,也是好的。

城外郊野,每过十里便该有凉亭供旅人歇脚,可战乱多年,洛阳城的主人换了又换,凉亭也没剩几个了。

城外,残破的凉亭里有两人等着,其中一个还是少年模样。

元衡瞟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奈何那少年喊了声姐夫。

他不得不停下来。

少年看了眼后面的队伍,迈开腿朝最华丽的一辆并车而去。

先听见车外动静的是槿儿,随后岑璠便听见了一声声“阿姊”。

她挑开车帘,看到珝儿的一刹,连忙起身下车。

她上下看了看他,眼一眨不眨看在他身上,“珝儿怎么来了?”

珝儿道:“阿姊昨日没回门,我来看看阿姊。”

他能想着再来看看她,岑璠心满意足,只是眉间有些担忧,“珝儿怎么就只带了一个人?”

珝儿讪讪一笑,“这儿离城门不远,不像阿姊你们要远行去晋阳,没事的…”

岑璠眼神温柔,似云与月,云月间是浓浓的不舍。

她道:“阿姊此去晋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要用心读书,莫要再赌。”

珝儿却渐渐收起笑,撅嘴,“阿姊你又说这些,都说不赌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岑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可设身处地想想,若换作十四岁的她,大概也不愿家里人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她收住话,“阿姊给你的那些银子你一定要保管好,切莫交给父亲,若有什么事,去信给阿姊便是。”

她唇还微张着,想还有什么要叮嘱,没注意到旁边已经站了人。

元衡侧目打量着面前的妻弟,他眉目英俊,眼中却透着难以接近的寒意,“说完了吗?”

岑璠转过头,珝儿跟着看去,踮起脚尖,神采飞扬,亮出一口白牙,“姐夫!”

元衡深深皱眉,眼光却回到珝儿的脸上。

他身材高大,看向十四岁的少年,像是上位者在睥睨。

珝儿未曾察觉,热络攀聊,“姐夫,我最近读书,读到一处甚是不解,可否请姐夫指点一二?”

元衡淡漠道:“本王不过赳赳武夫,不通文墨。”

只一句话,将有的没的都掐断了去。

岑璠淡淡用余光看他,倒也不反驳。

珝儿却觉得自己说了冒犯的话,嘴往里抿了抿,“是我思虑不周,姐夫见谅。”

元衡咬了咬牙,腮微收。

场面实在太冷,珝儿手脚发麻,抱拳行礼,又抬头瞄了眼岑璠,“阿姊保重,珝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