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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宜静静地看了会儿和余三月长得有八成像的江又又,随后抬手,温柔地打着手语:“过两天我们去给你父母扫墓吧。”

江又又点点头,他对自己父母的记忆很模糊了,所以反而没有林文宜那么多动容:“好。”

林文宜又摸摸他的头,这么多年了,她依旧还是会难过鼻酸:“以前我和三月也像你和宗越一样,关系那么要好,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她经常会跟江又又说他父母的事,江又又也很愿意“听”,所以他认真地看着。

林文宜低着眼打手语:“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因此即便后来我们长大成人,步入社会,恋爱结婚我们都始终没有断过联系。”

她笑着跟江又又说:“所以小又,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因为我这里,也永远都是姐姐的家。就算你长大了,你也还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孩子。”

江又又明白了林文宜为什么突然要跟他说这样的话。

他有点鼻酸,记忆里是还隐约记得林文宜在他父母还在的时候,就经常跑到他面前来抱他、亲他,给他买很多玩具

江又又弯下腰,抱住了林文宜。

手语的力量是微弱的,但拥抱能传递的东西很多。

这一点是宗越教给他的。

江又又在宗越身上感受到过,所以他每当觉得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的时候,就会去抱一抱林文宜或者宗向兴。

告诉他们,他很珍惜他们,很珍惜这个家。

林文宜也抱住了他,又拍拍他的背:“好啦。”

她吸了下鼻子,在江又又松开她后,重新再打了一遍手语:“好啦,去玩吧。”

江又又点点头,笑着挥挥手:“妈妈。”

他打手语:“拜拜。”

林文宜挥挥手:“拜拜。”

江又又回到宗越身边,拉了一下宗越的衣袖:“哥。”

他说:“走吧?”

宗越扫了眼他的手,点点头,心却有点沉重。

他对不起余姨,也对不起他妈妈。

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以看待弟弟去看待江又又了。

去往毕业晚会的路上有点安静。

江又又觉察到了宗越的沉默,眉眼间流露出困惑,偏头看向了低着头的宗越。

他安静了几秒,轻轻拉了拉宗越的衣袖。

宗越回神,撞上江又又有点犹豫的视线,反而先一步问江又又:“怎么了?”

江又又抬起手,慢慢打手语问他,好像这样,就是缓着语调在和宗越说话一样:“你真的很不想去吗?”

宗越微怔,意识到江又又误会了什么,顿了下后,跟江又又说:“如果我说是,我们就不去了吗?”

江又又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宗越呼吸一滞,心跳又随着他的凝滞而错乱狂跳。

他可还记得高一的时候,因为给初一造景那事儿,两人起了什么争执。

那会儿江又又可是义正词严地说他跟朋友约好了,就不能爽约。

事后宗越答应了三人行,他也还是认真地跟宗越说他脾气发得不应该,说他刚才过分了。宗越还老老实实地点头认错,现在想想,都觉得郁闷憋屈。

倒不是冲江又又,就是恨自己那会儿不懂事,早知道一开始就答应江又又就好了。

江又又都跟他撒娇了!他到底是脑子进了多少水才能说出可他跟朋友约好了去玩了这种话的!

而现在,当年绝不偏心他一点的江又又,却愿意在都在群里跟杨道他们说了出发了的情况下,因为他说不想去,就不去了。

江又又会在这种事上向着他了,也会偏心他了。

等他们两弄好之后,白闻理接过又又手里的半杯水,倒入二分之一食用油,然后让年年把他手里的色素倒进去。

“然后呢,然后呢?二锅,怎么才能火山爆发哇?”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