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一楼休息区被护士照看着,宗越则跟他在偏角私密谈话,所以第二次他看见了江又又而江又又没看见他。
这是第三次。
“不用跟我客气,我叫林琅,前天就见过你。”林琅给江又又一个安抚笑容。
江又又很乖地点头,小声询问:“宗先生呢?”
林琅指了指门外,带了点个人情绪:“被护士姐姐缠着聊事。”
江又又犹犹豫豫片刻,扭头望门,神神秘秘问林琅:“林医生,我的心脏问题,严重么?”
话还没有落音,眼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宗越三步走到床边,低头端详江又又。
江又又闭上嘴,心脏咚咚跳起,耳根有些泛热。
他不相信宗越,将他给过答案的问题又偷问别人,还被宗越当场撞见。实在尴尬。
江又又忐忑了会儿,见宗越没说什么,才仰脸去看。
宗越用手背贴江又又额头:“还难受么?”
江又又心虚,他别过眼睛:“不难受了。”
宗越忽然唤道:“林琅。”
林琅吓了一跳:“啊?在。”
宗越语气堪称温和,但看着琳琅的视线,却冷得能冻死一头牛:“告诉江又又,他的心脏问题严重么?”
林琅脚底生寒,哪怕他是个白痴,也知道怎么说才是正确答案了:“不严重。江先生的心脏只是小问题。养养就好了。这养是关键,首先得放宽了心,宽心才是最好的养心。”
江又又扭过头,湿漉漉的大眼睛闪起亮色:“真,真的不严重么?”
林琅笑道:“哪个医生会对病人说谎,真的不严重。对医生来说都是小问题。”
江又又看着林琅:“那…影响生宝宝么?”
林琅安抚道:“只要你静下心来,安稳调养,就不会影响。”
江又又身上冷意驱散,眨着湿漉漉的睫毛歉然地望宗越。
宗越低头:“医生说要静心,安稳调养。”
沈月推门进来,默默杵在一边。想找机会要江又又的联系方式,可是找不到。
刚才她把宗越叫出去,是为确认宗越十月底比赛的事。他还想告诉宗越她的秘密,看他会不会信。但宗越眼神冰冷,惜字如金,压迫感太强。以至于她支支吾吾话都团不清。宗越没耐心,答了个“没这事”就走了。
沈月苦恼极了,他听不懂宗越的意思。
是暂时没接到比赛通知,还是接到了但不准备去?可惜她勇气用完,已经不敢再问了。
沈月默默杵着还什么没说呢,却像是污染了空气。被林琅捏着鼻子塞了理由轰出病房。
沈月懊恼地走在医院廊道,夕阳已开始泼洒余晖,她踩着不断错落的光影,孤独又踟蹰。
克制了又克制,还是没忍住拨了宗老手机。岂料漫长的走廊都走尽了,电话也一直不在服务区。估计在忙。
她无奈,发了个信息:“宗叔叔,空时能给我回个电话么?”
一分钟后加了一条:“有点事。”
沈月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手机对面的宗老在忙什么——
金璧辉煌的复古香榭,三四个人影忙前忙后,在原木小几旁准备着精致的香薰蜡烛、清粥点心。
而香榭之下的温泉,宗老正和同样奔七但精神矍铄的弟弟——宗二爷一起,肩披浴巾靠着温暖石壁,被少女悉心揉按肩背。
宗二爷跟宗老是亲手足,据说两人一道出生,按照顺位,宗二应该做大。但生产遇到问题需要剖腹,宗老就比宗二先露了头。所以成了哥哥。
两人旗鼓相当,以至于老家主传递权柄时犯了难,只好按传统直接立长。宗家权柄落在宗老手里。到宗越一代,自然又传给了宗越。
宗老总觉得抢了宗二应有的地位,对宗二一直心怀歉疚,加上母亲走时千叮万嘱,要善待弟弟,不能手足相残……所以他从年轻就对宗二包容。以至于宗二肆无忌惮。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