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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要春情的爱人。

唐砚青甚至还能听到柳烬那个熟悉的、含笑又散漫的声音在耳边呢喃:“阿青,阿青?”

她陡然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唐砚青两指抵着太阳穴,慢慢问道:“你说有事儿,是怎么了?”

“唐姐,葛助今天联系我。”周珊珊闭了闭眼,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心理准备似的,“问您是要和柳总共用一个律师团队,还是说单独请婚姻律师,如果单独请的话,账单可以让办公室那边,呃,报销。”

婚姻律师?办公室?报销?

……什么跟什么?

唐砚青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葛莉,也就是柳烬是什么意思。

这是被她发的离婚协议书刺激了?是吧?

周珊珊还有点不可置信的、确认似的问:“唐姐……葛助什么意思?”

“离婚了。”唐砚青说,声音小得像蚊子,但这话一出口不知怎么就顺了,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用正常的音量。

“离婚了。”

唐砚青甚至抱歉地笑了笑:“就这几天的事儿,心情有点差,不好意思忘了和你们说。”

周珊珊张了张嘴,问了个废话:“真的吗?”

唐砚青想说“真的”,但她没说出来,点了点头。

周珊珊“啊”了一声。

说实话,她感觉天都塌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唐砚青跟刘仁宗不合的消息就在住院部里传开,大家明面上不提,但私底下都颇有微议。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来自己去。”张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巨长无比的哈欠道:“按说咱们做医生的不该这么迷信,但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总归是有几分道理在的,卡在八十三岁这么个节骨眼上,得的还都是要命的病要换我估计也请他去二院了,唐医生到底还是年轻了点。”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咱们仁华这些年靠什么在京北立住脚,不就是靠的这些疑难杂症,从阎王手里抢人,要是轻而易举就能治好的病,来仁华干嘛?一般医院治治得了。”葛薇薇拧开盖子喝了口水,说道。

“心外科的手术是那么轻易做的吗?一台手术下来要忙活多少事情?万一病人下不来,又或者下来了没挺过去,家属不闹咱们烧高香,要闹起来这里头又得搭进去多少人?到时候可就不是唐医生一个人能承担了的。”

葛莉和她说这个事儿的时候是打的电话,当时周珊珊就觉得不对劲,内容怪怪的,请婚姻律师要干什么?她稍微一问,葛莉口气更硬,阴阳怪气又很礼貌地让她问雇主。

她雇主当然就是唐砚青,可是已经几天联系不上了。

工作不回,社交断绝,就连艾洛蒂那边说好的带着试衣模特量选来年初春衣服定制也没了音讯,急得艾洛蒂总监问她是什么不满意了。

周珊珊圆润地糊弄过去了,但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如今亲耳听唐砚青给了解释,她反而不想相信,可从旁佐证都告诉她事实就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闹得这么大?这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

……这么说还是真的。

周珊珊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那葛助这个……?”

“不用雇。”唐砚青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周珊珊没劝,她问道:“唐姐,那我和谭总联系了?”

“什么?”

“万一曝出来,影响太大了。”

“她都不怕影响股价我怕什么?”

“可是您也会被影响啊,比如代言商约这些,还有是不是还要和何导也联系一下?”

唐砚青不知道怎么说。

她理智上知道周珊珊是正确的。不管她是变相劝和,还是其实没信,只是像以前一样委婉让她别闹,抑或真是替她打算,周珊珊这话总归是没问题的。

她们结婚离婚根本不可能和风细雨,只会大动干戈,牵扯到的不是像普通爱侣一样一套房一只猫的交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