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地朝她做了个鬼脸,“顾嘉音,分明是你自己蠢,怎么怪我。”
“而且你一个姑娘家盯着陌生男人的脸看那么久,你知不知羞啊。”
“我看人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看就是你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好看。”
被灌了一碗米粥的明言止悠悠醒来后,他听着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才确信自己昏迷过去前所见到的都不是梦。
直到有人推开门,才将他拉回现实,并询问道,“你可知道刚才送我来医馆的那位小姐是谁?”
正端着一碗药粥进来的学徒回道,“那位啊,是顾将军家的三小姐。”
“不过你就别想了,顾三小姐和楚小将军青梅竹马,他们两个肯定是要结为夫妻的。”
明言止对他的话并未苟同,反倒带着丝丝凉意否认,“他们只是青梅竹马又并未成婚,谁能肯定他们一定会成为夫妻。”
学徒翻了个白眼,“顾三小姐和楚小将军天作之合,要是他们成为不了夫妻,难不成顾三小姐会和你结为夫妻不成。”
谁能想到,学徒今日说的话会在某一日一语成谶。
明言止在恢复了身上的力气后便离开了医馆,前往衙门。
他在走马赴任的路上被土匪给抢了盘缠,就连忠仆也为了护他而牺牲掉,好在能证明他身份的敕牒和告身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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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一串糖葫芦的顾嘉音正准备悄悄的溜回房间里,就被守在院子里的母亲给逮了个正着。
顾母是个性子直爽泼辣的人,直接上手就要去拧她耳朵,“你又跑到哪里去野了,都及笄的大姑娘了不好好待在屋里头绣嫁衣,反倒是整日出去撵鸡追狗的,谁家姑娘像你这样。”
在母亲抬手的时候,顾嘉音就像只猴子窜得飞快,“嫁衣什么的不是有绣娘帮忙吗,再说了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嫁人了哪里有像在家里那么自在。”
“姑娘家长大了有哪个不嫁人的,也幸亏阿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有谁能受得住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
“母亲,谁说我要嫁给他了。”顾嘉音气恼起来,“不和你说了,我回房间了。”
“我话都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走啊。”顾母将人喊着,又说,“你父亲给你找了个教书先生,你以后就跟着他好好学习,也好磨一下你的性子,免得出嫁后遭了你夫家的嫌。”
“我才不要,再说了那些有什么好学的,而且我也不认为我的性子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地方,对方要是喜欢我,那就必须接受我的性子才行。”要是对方嫌她性子不好,她才不会嫁给他。
三条腿的蟾蜍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满街跑。
顾嘉音以为母亲只是在开玩笑,结果第二天就被勒令不给出府,说是请的夫子来了。
趴在书桌上的顾嘉音转着毛笔杆子,想着怎么将那个迂腐又满口知呼唉呼的老夫子给气走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敲门进来的脚步声。
满脸写着不耐烦的顾嘉音抬起头,恰好撞进的是一双温柔得如满池春水往外溢出的眼睛。
甚至拥有这双眼睛的人,还是她昨日救回医馆的那个男人。
顾嘉音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皱起小鼻子,闷闷不乐,“你就是父亲帮我请的夫子。”
“正是。”换了一身月白色布衣,衬得人如芝兰玉树的明言止唇角含笑,“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昨日还得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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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明言止进去后的顾母不安的询问其枕边人,“夫君,那位不是昨日刚来上任的县太爷吗,怎么突然想到要来给三姐儿当夫子了。”
挼着长须的顾将军半眯起了眼儿,“说不定是三姐儿遇到了大造化。”
京城明家虽已凋零,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明言止年纪轻轻又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前程不可限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人已娶妻。
顾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