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里面就传来了陷入熟睡后的鼾声。
地上是那打碎的瓷片,推倒的椅子。
和头发凌乱,捂着肚子疼得蜷缩在地上的明黛此刻双眼无神得宛如失了焦距。
她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些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不愿接受他有一天会对自己拳脚相对。
不,他说不定只是醉酒了才会如此,等明日他酒醒了就好了。
紧咬着牙关,品尝着弥漫着满腔铁锈味的明黛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好像只有这样自欺欺人,她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今夜月圆,连吹来的风都凉爽得正好伴人入梦。
翌日酒醒后的周淮止像是完全忘了昨晚上的争执,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回到衙门就职。
昨晚上他邀请不少同僚喝酒,就是希望他们到时候能在安阳王面前为自己多美言几句。
以前的他最厌恶酒桌上的推杯换盏,赔笑奉承。
如今才发现,他不是讨厌酒桌文化,只是讨厌自己不是坐在主位上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周淮止下职后就邀请同僚们喝酒,像是要将以前拒绝掉他们的邀请全部给请回来。
行走间更是春风得意,逢人三分笑。
这日,他刚准备踏进办公点,就听到了其他几位同僚正在闲聊着官场上的事,而他们说的,也正是自己忙上忙下要办好的一件事。
“你们说,最后的知府位置会花落谁家啊。”
其中一个人笑道:“要我说,那个位置肯定非莫通判莫属了。”
“此话怎说。”此时就连躲在窗边的周淮止都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他自认自己才华和本事都远在莫临风之上,知府之位为何不能是他的,他又究竟输在哪里!
开口的那个人端起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得意的扬起眉稍,“看来你们都不知道这件事,不过要不是我看和你们关系好,我才不会告诉你们。”
那人特意卖了关子,也将他们的胃口都给高高挂起,并猜测莫通判和安阳王之间难不成有什么关系。
“其实莫通判家和安阳王家有过姻亲关系,你们说,他们之间有着那么一层姻亲关系在,都说举贤任亲,举贤任亲,谁有会放着自家亲戚不用,选择用一个外人。”
周淮止听到这个惊天噩耗时,想到他最近上蹿下跳着请他们喝酒的场景,此刻就像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要是真让莫通判当上了知府,他往后的日子只怕举步维艰,说不定他的青云路也会就此中断。
不行,他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那姓莫的和姓燕的之间有着姻亲关系,他又有什么本事能挣得过。
远的不说他娶了安阳王曾经的未婚妻,为此将人给狠狠的得罪了,近的就是前段时间那件事。
如果他当初娶的不是表妹,现在是不是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对!
瞳孔缩小的周淮止猛地想到那个杂种,他平白无故帮别的男人养了那么久的孩子,被迫戴了三年之久的绿帽,知府位置就应该是他给自己的补偿才对!
“呦,这不是周大人吗,最近怎么都来那么早,该不会是又是工作没有饱和,提前来干活了。”莫通判挺着大肚腩,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走过来。
周淮止瞧见他这副笑面虎的样子就心生厌恶,皮笑肉不笑,“本官来得在早,也早不过莫通判。”
“周大人的这张嘴,还真是一如既往,不过。”莫通判笑眯眯的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最近喂马那边缺了一个人,下官瞧周大人是个勤快人,倒是很适合那地方。”
周淮止冷笑,“莫通判对自己未免过于自信了些。”
“这怎么能叫自信,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周大人都不懂吗。”莫临风嘲讽的乜他,“周大人该不会还想着写信给你岳家告状吧,可你岳家现如今都自身难保,又怎会理你。”
“下官很是期待,周大人养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