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叫嚣着,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给撕碎。
静谧的室内,忽地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
这笑声里藏着无尽的悲凉,也藏着刺骨的讽意。
这一觉本就睡得不太舒服的明黛觉得脸上有些痒,以为是大福又跳上床来舔自己的脸。
伸手要将大福推开时,猛地感觉到,好像不是大福在舔自己的脸,更像是………
因着这一个认知,而从梦中猛然惊醒的明黛一睁开眼,对上的是噙着笑意,眼底不见一丝温度的燕珩,也让她头皮发麻的浑身发冷,骨指用力得抓住身下锦被。
他怎么会在出现在这里!
他将自己掳来这里又想要做什么。
短短一月多未见,此时的燕珩虽仍和以往一样眉眼秾艳,可浑身散发着阴戾,冷郁的气息,无端令人打从心底发寒。
见她醒来,瞳孔漆黑得不见一丝光亮的燕珩粗糙的指腹抚摸着明黛的脸颊,似笑非笑,“明二小姐看见我,好像很惊讶,是不高兴我出现在你面前吗,还是认为我不应该出现。”
皮肤本就娇嫩的明黛被他粗糙的掌心刺得脸颊发红,团起炙热,不明白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偷偷回京就算了,还敢做出将她强行掳走的事,心里也在飞快思索着对策。
见她迟迟不曾做声,燕珩锋利的眉眼一压,透着戾气的掐住她下巴,强迫她看他,“看来,还真是被我说中了。”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太过于高兴了。”轻轻摇头的明黛眼眶微红的注视着他,语带哽咽的想要伸手去触碰他。
“景珩,你还好吗。”
“我好不好,明二小姐不应该在清楚不过吗。”短短的两句话,似从他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带着咀嚼后的冷戾。
明黛立马察觉出他的情况很不对劲,要知道他以前哪怕在生气也不会叫自己那么生疏的“明二小姐”,更多的是,他将自己掳来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如今对自己,是否还有昔日情谊。
更重要的是,桃苒发现她不见后,是否第一时间回府告诉父母,让他们来寻她。
在还没来找到自己之前,明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失望,难过的一双眼睛,“景珩,你以前不都是唤我皎皎的吗。”
燕珩嗤笑一声,低头逼近她的瞳孔,想要看穿她藏起来的伪装,“我可是记得明二小姐说过,你我二人在退婚之后,不允许我在叫你这个名字,看来明二小姐的记性还真是不好啊,还是得要说,贵人多忘事。”
“也是,如今我燕珩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哪里配得上出身高贵的明二小姐啊。”尾音拉长的冷嗤,更让明黛感到心惊,眼睛里的雾气也如江南的烟雨。
“我当时那么说,也是有我的苦衷的。”
“哦,什么苦衷,将我一脚踹开后好嫁给别的男人的苦衷吗。”眉宇间堆积迅速叠起冷意和讽刺的燕珩只要一想到她和自己退婚没多久,就马不停蹄的另嫁他人。
她如此是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又将他们十多年的情谊给当成了什么!
“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要是不嫁给别人,太子就要把我强行纳进东宫当侧妃,我情急之下才会找了那位孟公子帮忙。”明黛仰起微微带泪的脸,美人雪腮垂泪,“景珩,难道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都不信我了吗。”
“我之前那么绝情的说着要和你分开的话,也是太子在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和你断得干净,他就要对安阳王府下手,谁知道我答应他了,他却不守信用,你都不知道当我对着你说出要和你断了的那些话,我心里有多难受。”
见到她哭的那一瞬间,燕珩下意识想要抬手为她拭泪,又在回想起她用花瓶毫不留情砸晕自己时,而硬下心肠的闭上眼。
他怎么就忘了,她一惯会演戏,此番惺惺作态恐怕也是在骗他的吧!
虽知道她是在骗自己,燕珩依旧忍不住想要再信她一回,“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明黛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