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江清淮问他会不会热,他只说:“还好。”
但大热的太阳在山上挂着,怎么可能还好?
江清淮顺手掏出手帕帮他擦顺着喉结滑下来的汗水,指着面前成三成五的姑娘们问他:“是不是里面有你心上人,怕给人认出来?”
裴牧看也不看那些姑娘,只摇头说不是。
江清淮却不信,既然不是怕被心上人瞧见,为何死戴着那面具不肯摘?
不过他也没催裴牧,给自己扇风之余还不忘兄弟,时不时凑上去帮裴牧扇扇。
没一会便有大胆的姑娘上前来:“两位公子,是一起的?”
“当然是一起的。”江清淮纳罕地看着那姑娘,“我们站这么近,肯定一起来的啊。”
那姑娘便咯咯笑出声,摆着手自己跑了。
江清淮不明所以看了一眼裴牧,见裴牧只看着自己笑,只好耸耸肩:“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枕经寺在远山上,进了偏门便见一棵十人环抱的古树,枝繁叶茂,其上挂满红绸,此刻正迎风飘飘。
“这是来还愿的香客们上去挂的。”裴牧突然来了一句,“若我能得偿所愿,清淮还能陪我再来一趟吗?”
“得偿所愿后还让我陪你?”江清淮忍俊不禁,“当然要拉着心上人来。”
裴牧却一时愣怔,他轻轻嗯了一声,又立刻低下头,便将此事揭过,拉着江清淮往正殿去。
先去小和尚那边领香,一人三支。
江清淮站在裴牧身后,看他用左手郑重接过香,轮到自己却摇了摇头——
他可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裴牧去烧香,江清淮则在外面转悠,看不远处几个姑娘凑到一起,指着树上的黑鸟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也忍不住上去凑热闹。
她们正讨论这鸟儿是乌鸦还是喜鹊。
姑娘们看他生得漂亮,周身气质又清冷,还当他是带发修行的小和尚,下意识便问他:“居士,这树上的鸟儿可是喜鹊?”
江清淮土生土长的城里人,哪里认得什么鸟,周身漆黑的鸟,除了乌鸦还有啥?
不过有RMB在,江清淮没一会明白了,他轻咳一声:“这鸟儿虽然周身漆黑,但体型比起乌鸦小很多,不似乌鸦扇形短尾,可见是只另类的喜鹊。”
“这喜鹊长得好丑。”立刻有姑娘抱怨道。
但另一姑娘笑着打断她:“好歹知道不是乌鸦,鹊儿都是报喜的,丑些又如何?今日我们来求姻缘,肯定都能得偿所愿。”
“居士,您说是不是?”
江清淮这才听出她们认错了人,忙摇头:“我也只是个香客。”
“这样才好呢。”姑娘们立刻笑起来,“公子长得这般好看,平白入了佛门,不知多少姑娘要难过呢。”
但姑娘们对他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刚调侃过江清淮,就有人问起荷包如何送出去的问题。
江清淮又忍不住竖起耳朵:“什么荷包?什么怎么送?”
“这位公子,你当真来求姻缘?连求缘后要把荷包送给心上人的事都不知道?”
江清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一回事啊。”
“荷花你可带了?”有个姑娘看他两手空空,又忍不住问,“上过香后,要将荷花瓣、荷花籽一并放入荷包送给心上人的,你可别连这都不知道。”
江清淮挠挠头:“我不求姻缘,陪兄弟来的。他倒是带了荷花。至于荷包的事……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我听说还会有人在荷包内侧缝上心上人的名字,你们都缝上了吗?”又有姑娘忍不住问。
她们又叽叽喳喳聊起来,江清淮融入不进去,只好又去旁边溜达。
绕了一圈再回来时,就看见裴牧正和小和尚说着话,看见江清淮过来,裴牧便说:“清淮,你随这位僧人先去禅院,我要去见一下方丈。”
“你还认得方丈?”江清淮不免诧异。但转念又想,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