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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说不出的缠绵意味。

“嗯。”

江清淮应了一声,顺手拿帕子替他擦去脸上的面粉,看他瞳孔微缩,不由好笑:“怎么了?”

裴牧却不说,只看着他穿戴整齐的衣裳:“你要走了?”

“对。”

江清淮叹了口气,随便编了个借口:“今天轮到我当值,不早点赶过去,怕是赶不上见陛下。”

裴牧闷闷哦了一声,却并不让路。

晨光被他挡得严严实实,江清淮抬头看去,只见他神色晦暗不明,便了然地安慰道——

“你放心,梅姨的事,我会办妥的。”

裴牧扯了扯嘴角,却不说些什么,慢吞吞地给江清淮腾出地方。

江清淮步履匆匆,侧身而过,披散的长发却被风带起一缕,正刮过他鼻尖,带来一阵不舍的痒意。

但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紧随其后,提示着某人已然离去。

四下又重归寂,晨起的阳光正过屋檐,斜射进一缕光亮,打在院中凉亭上。

裴牧也随之望去,先见池中残荷依旧,清清冷冷,又看那桌上——

两碗色泽鲜艳的手工面,摆在一起。

却无人问津。

*

江清淮传送回到养心殿,却根本没撞见RMB口中那火烧眉毛的景象。

甚至他收拾妥当后,抽空骂了几句RMB,苏有道才来敲门问他可要起了。

江清淮简直无语:“你根本不知道养心殿这边的情况,瞎逼逼什么,害我都没跟裴牧好好告个别!”

RMB也很委屈:“我是担心你没回来,真出现那种情况。”

“而且……”它很纳闷,“地震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儿了,依照那群大臣们以前上赶着的尿性,怎么可能现在这个点儿才赶到金銮殿?”

RMB只是简单一抱怨,江清淮却立刻明白了什么,他嗤笑道:“马上就知道了。”

只是到了金銮殿,那群大臣们却没有十分急着露出自己的打算,而是安分守己地禀明起昨晚的情况。

这些多是工部在统计,户部负责统筹安排。司马济今天仍旧没来,便由司马鹤禀告京中及其周边的受灾情况。

和RMB说得大差不差,只是一场小地震。江清淮直接让他自己看着办,又问起各官员募捐的情况。

虽然这事儿他早就问过司马济,但不摆在明面上,到底不好直接发作。

司马鹤却略显尴尬地行了一礼:“回禀陛下,各位官员已缴清了善款,就连任宏大人都没落下。”

全缴清了?

江清淮突然对大臣们打算搞的事情来了兴趣,他假兮兮笑了两声:“诸位不愧是我大秦的官员,各各体恤民情,甚解朕心啊。”

满朝文武跟着和声,说起好听话,狠狠奉承了一番江清淮。

江清淮不咸不淡地听着,终于等到有人上前,说起别的事来——

“陛下,天佑大秦,昨夜虽有地龙翻身,但京中不仅百姓无人伤亡,京外也传来了好消息。”

“城外有座荒山,昨晚上地震突然裂开一条深坑,倒翻出满山的黑铁,简直喜上加喜。”

“黑铁?”

江清淮站起身来,却又些不敢相信:“你没看错?确定是铁矿?”

不等那大臣回话,RMB先给了准信:“亲爱的宿主大人,请珍惜这座铁矿,一鼓作气,打造一支强大的、效忠自己的军队吧!!!”

江清淮当即道:“摆驾,朕要看。”

那大臣却蹙起眉来,道:“陛下,这怕是……”

“怎么?”

江清淮有点生气,认真打量那官员,只觉得眼生,“你是谁?朕怎么没见过你。”

那官员尴尬一笑,忙行礼道:“回禀陛下,臣乃司天监监,昨夜天象大变,臣本想今日来报,却不想喜事先临,是才请旨来金銮殿。”

RMB小声给江清淮科普:“司天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