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燃香,叫那个不知道死在哪里的狠心母亲好好瞧一瞧,她那苦命的女儿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光影绰绰。
阳光穿透窗棂落下的点点光斑正巧落在浅浅霜雪凝成的肌肤上。
玉面朱唇,冰肌玉骨。
极致的光影衬的昏迷不醒的人更加熠熠生辉。
可昏迷不醒的人脸上紧皱的眉头还沉痛姿势足够叫其他人发现这并非是一场普通的睡梦,而是一场对于意识的折磨。
外人看了犹觉心痛,对于狐王这个爱女心切的父亲来说,看此情景,莫过于有人拿着钝器在他心间上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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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狐王想的没有错。
小孩子干什么坏事,向来都是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在长辈眼里漏洞百出。
有苏浅浅面对诸多如同天书的课业,确实想过装病来逃避。
但奈何,上次,上上次,浅浅都是这么逃避的,她也不想父王把自己给看扁了,所以忍着困意坚持好好读书习字。
——上次她学习字还是学甲骨文,现在要学小篆了。
文曲星不会骗人,说不会就是不会,浅浅听着老师给自己讲了半天课,可是理解不了就是理解不了,就好像知识如同雨点般袭来,但她亭台观雨。
等老师都走了,浅浅无奈之下,对着浩瀚苍穹的漫天星子,忍不住搓搓脸蛋泫然欲泣:“求求各位神仙,能不能救救我呀?”
小狐狸初长成,已经能够看出曼妙的轮廓,她拧着眉头如同春夜里蜿蜒的溪流潺潺。
天上的星子不会说话,更不会轻易显灵,所幸小狐狸也没有失望——求神不如求己,她还不如把字多抄写几遍,这样父王问起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却没有想到,她出生一千年,对法术修炼没有天赋,却在有些地方格外的灵验。
那一日,她胸前的那一枚项链下坠着的赤金制成的玄鸟如同在漫天星子之下活过来一般,白金的光绕着浅浅飞了一圈,凌空而起一声谁也听不到鸣叫后再一次落入那赤金死物中去。
浅浅眼前逐渐迷离,而后彻底昏迷。
陷入到一场荒唐又真实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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