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管他怎么说,都不会动摇他在柳太后心中的顽劣形象,尤其是今日寿宴上的热闹,她只会认为始作俑者是狗皇帝。
思及此可能,姜莞略心虚地垂下眼,甚至没良心地想,决不能让柳太后今日疯的是她。
“怎么不说话?”柳太后看他。
“说什么?”萧言颇理直气壮。
柳太后闭了闭眼,又睁开道:“静郡王府,你就没什么要表示的?”
萧言:“朕回宫前已经表示过了。”
柳太后诧异,难道真懂事了?
视线不由地划过他身侧的女子,难不成真应了那句古话,孩子只要成了亲自然而然就懂得为家中分忧。
结果萧言下一句就打破她的美好幻想。
“朕让静郡王帮忙调查姜德姜瑞是否有存在结党营私一事。”
柳太后两眼一黑又一黑,两个六七品官,在朝没什么根基的父子俩能结什么党,顶多投靠个某一方罢了。
让静郡王去查,不还是难为人家,查深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要害人家得罪不少人,查浅了,让人家又怎么好和你交代。
“此事怎么不让礼亲王世孙去查。”如果柳太后没记错的话,寿宴上,礼亲王的嫡长孙也在。
“朕看他不顺眼。”萧言实话实说。
柳太后逐渐来气:“一个两个你都看不顺眼是吧。”
眼见母子俩说着说着又要吵起来,银丹顾不得其它,赶紧给姜莞使了好几个眼色。
姜莞:
这让她怎么劝。
银丹又眨了下眼:贵妃娘娘,您答应过奴婢的
姜莞:唉。
“太后娘娘。”她打断火药味十足的场面。
算了,看在狗皇帝替自己挡雷的份上,就帮帮银丹吧。
若萧言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一定会叫,你是不是帮错人了?
柳太后一向与萧言吵习惯了,从来没人敢出来打断他们母子。
姜莞是头一个。
不仅求助的银丹愣神她真的会出声缓解,柳太后也意外一瞬:“淑贵妃想说什么?”
姜莞:“陛下其实是为了静郡王好。”
柳太后挑眉:“继续。”
身子微微歪靠,一副‘本宫看你还能胡说出什么理由来’的表情。
姜莞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解释:“今日本是静郡王的五十大寿,礼亲王世孙夫妇前来祝贺本是好心,可嫔妾和陛下亲眼所见,他们夫妇二人却一直坐在主位上。”
“嫔妾今日头一回见礼亲王府的人,若不是陛下好心提醒嫔妾哪个是静郡王,嫔妾差点就要夸赞静郡王驻颜有术了。”
言下之意是,她差点认错了人。
“竟有这回事?”柳太后微微皱眉,看向银丹。
银丹也不知此事:“许是传消息的人忽略了这一点。”
柳太后没多说什么,只轻声言:“换了吧。”
银丹点头。
“礼亲王世孙妃还觉得陛下是小题大做,说嫔妾的祖母收些官家夫人的礼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姜莞叹了口长气,“嫔妾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世孙妃的语气怪怪的。”
“仿佛此事陛下没资格插手似的。”最后淡淡来了这么一句。
“可有此事?”姜莞的话柳太后自不会一下子就相信。
银丹脸色微变了变道:“据传回的消息,世孙妃的确有过阻拦的意图。”
“岂有此理。”柳太后拍桌。
只不过她想阻拦的是姜莞而不是萧言。
银丹也不算撒谎,世孙妃看不起淑贵妃,不就等于对陛下纳妃的旨意有意见。
就算她如实说,太后依旧会生气。
别看太后平时各种
嫌弃陛下,实际上可护短了。
印象中礼亲王的这个嫡长孙还算堪用,柳太后本想先历练历练他再将其放到重要位置上,没想到他却心存别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