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责她。
强忍住眼中的泪意,她的声音发颤:“是与不是,宗主与无为师祖自会论断,云筱也没欺骗我们的理由。”
玉徽拍桌而起,手指方知洛:“好啊,你眼里果然没有我这个师父。”
方知洛的鼻子酸胀得厉害,张嘴欲辩解,触及玉徽眼里泛着的寒光,她又打消了心思,转身仓促离去。
她知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徒弟,无论她怎么做,师父总有不满意的地方。
可她真的时刻将师父的教诲放在心上,她也时刻谨记着自己肩上的责任,为了护住同门,好几次她都半只脚迈入了地府。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在想,青云宗和师父给予她的恩情,是否真需要她身死道消才能还清?
在这之前,她就只能背负这两种恩情负重而行?
那她自己呢?她也想如云筱那般恣意潇洒。
两日后,三大宗的宗主齐聚青云宗,就连三大宗的渡劫修士也都到了。
还未落座,上清迫不及待询问白莫风:“无为兄呢?他可是说你们青云宗有人窥见了天机。”
此话一出,落座的众人齐齐看向白莫风。
八名渡劫修士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饶是八人都收敛了威压,白莫风仍感受到压力,故作镇定地冲上清行礼讫,才逐一答复道:“无为师祖容后就到。至于后者,实不相瞒,窥见天机的并非我青云宗之人。”
他故意卖关子道:“此人在座的诸位应都知晓,”面朝万轩,“尤其是贵宗。”
近段时日附庸的家族陆续找上天衍宗,万轩除了要安抚这些家族,还得防着另外三宗对他们天衍宗落井下石。
今日之行,主要是想借机告诉三宗,他们天衍宗还倒不了。
此番被白莫风点名,防备顿生,面上不曾显露半分,不怒而威道:“白兄有话不妨直说,我天衍宗的确因那碧蛟损失惨重,胜在底蕴深厚,底下的弟子也争气,绝不会任人宰割。”
白莫风不卑不亢解释道:“万宗主误会了,在下只是觉着此人与贵宗渊源深厚。”
他转身面朝众人,直言道:“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云筱劫仙。”
没去看万轩阴沉的脸色,他继续道:“云筱劫仙得他眷顾,得知有三个能吸夺气运的元神潜入天元界。众所周知,天之骄子皆集天赋与运道于一身,他也最是厚爱此类人,那三个居心叵测的元神吸夺这些天之骄子的气运,就是在吸夺我们天元界的气运。”
姗姗来迟的无为接过了话:“天衍宗的谢云帆,青云宗的孟江皆被元神寄居。”
他没打算隐瞒此事,一来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与其被外界恶意猜测,倒不如把事情摆在明面上。
二来只有青云宗下场,三大宗才能重视此事。
万轩愤懑起身,大声质问道:“口说无凭,你有何凭据?还是说,你们青云宗早与那碧蛟结盟,为的就是一家独大?”
云筱走近便听见此言,当即笑道:“你们天衍宗的脑子该长的时候不长,不该长的时候偏要出来当这个现眼包。”
她旁若无人地走到主座前落座,将镇魂瓶放在身侧的茶案上,努嘴道:“喏,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证据。”
想到什么,她撤去镇魂瓶上的禁制,重重摇晃了下镇魂瓶:“没魂飞魄散就吱一声。”
裘老浑厚的声音传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我出去?”
云筱掏了掏耳朵,随口回道:“告诉我你的另一个同伴藏在哪儿,我可以勉为其难放你出来望望风。”
“你既然知道天元界的天梯已断,就该知道天梯一日不修复,你们就一日不能飞升上界。你放我出去,我告诉你如何修复天梯。”
裘老愤恨道:“金元子,你这个叛徒,我现在就先灭了你。”
云筱单手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镇魂瓶:“你们魂飞魄散后,吸走的那些气运是不是就能重归于天地?”四舍五入,也算归还于天道。
金元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