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不妙。
为了一个虚名,不合算。
白莫风与楚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
白莫风轻咳一声,拍板道:“太上长老既已表态,那青云宗这约——”
方知洛出言打断了白莫风未说完的话:“我去。”
玉徽眉头紧皱,厉声呵斥道:“胡闹,你现在是青云宗的太上长老,为了这点小事就出山,传出去让人笑话。”
不待方知洛回话,她果决道:“我去。”
楚卉刚落地的心又高高悬起,用眼神询问白莫风,这是何情况。
白莫风也很是无奈,五百年前玉徽旧疾痊愈后,不再闭门不见客,也愿出席各种场合了。
又因方知洛天赋过人,修为直线攀升,成了天元界最年轻的渡劫修士,其风头早已盖过了当初的谢云帆。
玉徽这个当师父的,地位自然也蒸蒸日上,别说在宗内,就是离了青云宗,常人也不敢得罪她。
按理说,玉徽去天衍宗,比他这个宗主去更顶用。
奈何玉徽方才说了那番野心勃勃的话,这要是随声应下,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余光觑见白莫风目露沉思,方知洛随即便明白莫风在忧心什么,递给白莫风一个眼神,示意他安心。
议事结束,众人陆续离座而去。
玉徽经过方知洛身侧,低声道:“随我来。”
方知洛来至玉徽的洞府,刚站定,玉徽便推倒了桌上的茶盏。
她垂下眼眸,师父这是在冲她宣泄不满。
“你如今是太上长老了,不用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玉徽紧盯着方知洛,“你此番阻拦青云宗出手相帮,到底是为了青云宗,还是为了你的私心?”
方知洛话语里夹杂着些许无奈:“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不论我修为几何,你都是我的师父。”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玉徽落座,神色缓和了些,“你此次出关就离了宗,是去见她了?”
虽是问句,语气却笃定。
方知洛如实道:“是。”
“你不想人妖两族开战,也是为了她?”想起什么,玉徽脸色骤变,眼神锐利如刀,“从我将你捡回来那刻起,你就是青云宗的人。无论何种原因,他们摒弃你乃既定的事实。”
方知洛心下讶异,师父这是知晓她是妖了?
她何时露馅了?
“别以为我不知你是何打算,你有什么小心我姑且不管,我还是那句话,不得做有损青云宗利益之事。”言罢,玉徽抬手轻拂,示意方知洛可以离去了。
天衍宗,后山禁地。
谢云帆服下一粒丹药,倚靠在榻上。
皮外伤在丹药的修复下,基本愈合,但他的内伤没有三年五载,怕是难以痊愈。
滔天的恨意在双目中流转,该死的云筱,不仅没死在断崖之下,还把修为提升至渡劫后期,连师父都不是云筱的对手。
他用意念询道:“裘老,你可有对付那碧蛟的法子?”
“论修为,你已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智取。”
谢云帆意动,追问道:“你可有妥善的法子?”
“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得而诛之。”
“如何做?”
“想挑起另外三宗的怒火,该有的牺牲少不了。”
谢云帆脑袋飞速运转,很快便想弄懂了裘老话里的意思,这是让他栽赃嫁祸给云筱。
刀子只有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想要三大宗倾尽全力帮天衍宗渡过这个难关,没有比把三大宗拖下水更好的法子。
听见脚步声,谢云帆收敛好脸上露出的阴险,佯装落寞地目视洞顶。
看到谢云帆双目空洞,周身有股挥之不去的颓废之气,云华恍若又回到了五百年前,那时丹田破裂的谢云帆也是如此。
他快步来至榻前,劝慰道:“无需忧心,为师定会给你报了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