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但效果显然不好,她所有试着改变元衾水的行为,都没什么好的结果。
可是明日,就不是生辰之日了。
如果能在今天跟谢浔说上一两句话,那今天一定会变得更为特殊吧。
这个想法在元衾水脑中一经出现便挥之不去,折磨元衾水半刻钟后——
少女终于坐起身。
她随便扯了件干净衣服披在身上,轻手轻脚地开门,提灯走出了院落。
长夜如墨,万千星辰点缀苍穹。
与此同时,师青关上书房房门,转身快步跟上谢浔的脚步。
这几日次次都是这个时辰回房,不管是晋王还是谢浔,都显而易见地忙碌。
边境有强敌来犯,太后最近有意借此机会派谢昀秋去西南边陲之地驻守,这对谢昀秋而言是好是坏尤然未知。
晋王在关注西南战事,那晋地诸事就只能谢浔来过问,但谢浔本身并不是个热衷公务之人,他厌恶一切繁杂,更不欲与人纠缠,诸如今晚这种官场酬酢之事,他就并不喜欢。
月光落在男人肩头,谢浔面无表情地仰头看了眼璀璨的夜空。
他幼时有个独特癖好,他钟爱星空,钟爱一切会闪闪发光的物什,长大以后,那种喜爱便不那么强烈了。
但眼下,他却想起元衾水。
想起她明亮的眼睛,以及今日那身流光溢彩的衣裙。
漂亮,但不听话。
她需要惩罚。
此时晋王府已完全称得上寂静,但途径一片竹林时,里面却传来脚步声。
匆忙,急促。
夜里的竹林漆黑一片,风一吹便簌簌作响,人行其中难免会有些发怵。
一盏灯火在里面跳跃闪烁,可以见得此人估摸正害怕着。
元衾水的确有点怵。
石灯已熄,她头一回在深夜走进这片竹林,此刻内心已惶然不知所措。
她加快脚步,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灯盏滚落在地,就这般熄灭了。
周遭顿时漆黑一片。
竹林外的谢浔停住脚步。
师青察言观色道:“好像是元姑娘。”
“殿下,要进去看看吗?”
谢浔没搭理他,却已兀自走进竹林。
元衾水心都要跳出来了,不为这熄灭的灯,而为她好像隐约听见了说话声,隐隐绰绰的一句,很快就消失了,如同鬼魅低语。
谢浔在元衾水后方。
少女显然很着急,即便是竹林小道,她也喜欢溜边走,今日那身流光溢彩的衣裙已换去,只着一身素雅的藕粉衣裙。
走着走着,元衾水动作一顿。
后面的谢浔清楚的看见,是竹枝挂住了她的衣服。
但元衾水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她轻轻问:“谁在后面?”
谢浔不语,师青更不敢应答。
“有人在抓着我吗?”
依然只有清风掠过。
元衾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余光向后掠了一眼,果真看到两个身影。
但问题是那两人离她少说有三丈远,是如何抓住她的?
她声线颤抖:“你们怎么不说话?”
谢浔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月光下纤薄的身影。
但元衾水还是轻轻啜泣出声。
谢浔道:“后天一早。”
原先计划是在右云待五日,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谢浔不喜拖延,故而现在必须回去着手处理娶妻事宜。
因元衾水自幼在王府长大,所以纳采问名等不必太遵守祖制,其余的最快也得两个月才能走完全部流程。
如今朝堂形式正是严峻之时,小皇帝年幼体弱,听闻太后正处处为他寻得道高人画符治病。如若小皇帝身死,先帝留下的三位顾命大臣会一同请谢昀秋继位。
如若小皇帝能吊住命,谢昀秋战事大捷归来时,照旧会联合内外两相一起,逼迫太后废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