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说话时手上动作一直没停,皦玉捏起个小元宝,好奇的问:“姑娘,你总是雕这个,能卖钱吗?”
元衾水:“可以,一个九十文,我可以教你。”
“这是什么呢?”
“这是花梨木,泡香露俩时辰就能吸味儿,扩香很快,买回来后可以打个络子串起来,挂房间里会——”
她声音顿了顿,突然知道要送什么了。
以前她房里没老鼠,因为她敢抓,也会做陷阱,但镇上不会抓老鼠的女郎会用野薄荷驱鼠,听说也很有用。
二少爷好像挺娇贵,怕老鼠,还喜净。
“会什么?”皦玉问
“很香。”她答
当天傍晚,元衾水拿着几个泡过野薄荷汁的挂坠专门去找了谢浔。
她轻车熟路的走到谢浔房门口,结果被门口的小厮告知谢浔正在书房会客。
元衾水遂而找了个花草掩映,毫不起眼的角落蹲着,打算在这里等他回来。
“元姑娘,您怎么过来了?”
元衾水一抬头,看见衔青从院外匆匆走过来,她道:“我有东西想送给二公子,请问二公子忙完了吗?”
她又补充道:“没忙完的话,衔青你可以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二公子吗?顺便帮我告诉他,上次之事我一直心怀感激,这是我自己做的挂坠,只能聊表心意,日后他有需要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说完又觉得缺点什么,她站直身体,继而满面正气的盯着衔青的眼睛,道:“还有一句话请你帮我告诉他,二公子如此公正严明,我相信日后他定然可以成为一个褒善贬恶,守正不阿的好官!”
衔青沉默片刻:“……元姑娘有心了。”
不过他没接元衾水手中的东西。
他不会替谢浔收任何人的东西,寻常人来送,他敷衍拒绝就好。
但是元衾水……
想起那天主子夜探人家闺房,衔青弯起唇角,和善地道:
“姑娘着急吗?公子待会就忙完了,我只是回来替他取个东西。姑娘若不介意,可以待主子回来亲自交给他。”
元衾水:“哦。”
她又蹲了回去。
衔青回到书房时,正逢谢浔要出门,他把今日邸报放在桌案上,禀报道:
“公子,元姑娘在您房前等您。”
“她来干什么?”
“来给您送她亲手做的挂坠。”
谢浔脚步慢了几分,眉尾轻轻抽动一下,神色缓缓变得复杂。
他是真搞不懂她,一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不由低声道:“她是不是有病,就那么忍不了……”
这句声音很低,但衔青还是听见了。
他眉峰一挑,诧异地抬眸看向自家主子冷浸浸的眉眼。
不愧是他主子。
打蛇打七寸,实在是高。
元衾水觉得谢浔果真刚正不阿,她有些感慨,谢浔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她热情了些:“你可以先试试,如果觉得不好扔掉就是,除了驱鼠虫,像你平日案牍多,易思虑过度,闻这个也可以让你保持清醒,你也不用担心味道刺鼻,因为我还加了茶叶中和辛辣味,你就给它个机会——”
还给它个机会,是给你个机会吧。
“闭嘴。”
元衾水闭了嘴。
“不要,拿走。”
元衾水抿住唇,没想到会送不出去。
这几个小元宝也是她雕了半天的,浸了野薄荷就没法再拿去铺子交差,谢浔如果不要,她就足足损失了几百文。
但是元衾水也不是喜欢强迫别人的人。
她叹了口气,失落的垂下头,道:“那好——”
“等等。”
面前的谢浔忽然打断她,她抬头,正好看见谢浔从她背后收回目光。
男人一改方才的冷淡,抬手从她手里接过盒子:“你既然执意要送,那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