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给女儿谋一条富贵生路。
博山炉青烟袅袅,最终谢浔道:“林夫人,你找错人了。”
林雀道:“殿下是不相信我?”
她知晓自己在谢昀秋身边不过是一只无足轻重的雀,没有子嗣就更没有前途,所以才将目光放在谢浔身上。
谢浔若娶了她妹妹,将来再不济她们姐妹俩富贵荣华是保住了。
就算日后事成,她在谢浔面前没了话语权,到时只要妹妹诞下谢家嫡子,谢浔总不至于过河拆桥。
可谢浔竟然一上来就拒绝了她。
“夫人言重,我只是不与巨贪之女做交易,至于我父亲的事,您随意。”
“殿下您……”
若非时机不合适,林雀简直要为谢浔的道貌岸然笑出声。
这人甚至懒得找个合理些的理由敷衍她。
她紧抿双唇,为谢浔的轻视感到愤怒,须知这朝堂内外,有多少人对她手里的东西虎视眈眈。
窗外雨声嘀嗒,她无声看向男人冷然的面孔,在近乎凝滞的气氛中突然敏锐地,从谢浔这无可厚非的态度中看出了几分警示。
果然,她听见男人短促的笑了一声,只是脸上没什么笑意,他随便扫了眼元衾水,开口道:“元元。”
元衾水心里迅速紧绷了一下。
紧接着就听他继续道:“才三年,谢鸣的女儿就长这么高了?”
站在元衾水身侧的谢云澹闻言不禁失笑,他缓缓道:“今流,小叔的女儿今年才十岁,而且人家叫俏俏,不叫元元。”
元衾水:“……”
元衾水看向谢浔,试图从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找出些歉意或尴尬来,但男人只是浑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关于她是俏俏还是元元,这个答案似乎根本不重要。
不仅如此,从进门起他的神情就冷冷的,尤其看着谢云澹时。她对谢家了解甚少,也没听说过他们兄弟不合的传闻,只能推测应该是性情不同的缘故。
二公子脾气不太好,她得出结论。
外面的风仍未停歇,谢云澹稍挪了点脚步,便了下身子替元衾水挡住了风。这本是个极微小的动作,连元衾水自己都不曾察觉。
“今流你——”
“那她是谁?”
两个男人同时开口。
元衾水愣了愣,不明白方才还全不在意她的男人怎么突然对她又有了兴趣。
谢云澹话音被打断,一时没有回答。
而谢浔眉头微挑,慢悠悠朝他们走了过来,继而停在他们面前。
三年不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弟弟,竟然比他还高了。
谢浔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转了一圈,最后略带好奇的看向了元衾水。
他对谢云澹还算了解。
实话说在他回来之前确实没想到,他那个已经快到而立之年的虚伪兄长居然也有动真心的时候。
“今流。”他的目光太直接,谢云澹蹙眉提醒,甚至把元衾水往自己身后带了带。
谢浔自然不会搭理他。
他仍盯着元衾水。
眼前少女看着不过十七八,穿一身鹅黄的软烟罗,肌肤丰泽,体态纤巧,在他面前低垂着眼睑,敛声屏气的像个老实的小鹌鹑。
“那我来猜猜。”
男人的声音缓缓自头顶传来。
元衾水不太理解,有什么好猜的,她只是一个寄住谢家的表姑娘。
但气氛莫名有些怪异。糟糕,又失算了。
房门大敞着,几个洒扫仆从进进出出,个个都低头闷声干活,没人敢抬头去看不远处黑着张俊脸的二公子,艳阳高照的却硬是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们中有几个是这两年新来的,以前只被告诫二公子格外喜净,今日才算见识到。
明明昨日傍晚才彻底打扫过,今早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要大动干戈的收拾。
“公子,您一夜未眠,这先交给属下